别墅隐蔽的地下室,罗文熙自始至终紧紧拉着阮镜的手。

阮镜心下有无数问题,此刻却安静的看着他。

地下室没有灯光,罗文熙打开手机手电筒,苍白的光,照入阮镜眼底,是明亮清澈的光。

“阮镜,有人要害我,我下来躲一下,是为了保命。”

阮镜:“……”

阮镜设想过无数个罗文熙的开场白,唯独这个没料到。

“有人换了你的药,想你哮喘发作不治而亡?”阮镜一语道破。

“是,只是没想到,我会提前发作。”罗文熙指了指上方。

“你们罗家的秘密够多的,这密室的构造可不是普通别墅的地下室,不知道这里面的机关,一时半会进不来。”话落,阮镜也觉得奇怪,她怎么会懂这些?

要想解开,只能尽快完成任务凑齐拼图碎片,就能知道她到底是谁。

“其实我想躲个清静,害我的人是谁,我大概有个数,只是没想到,他命比我还短。”罗文熙此刻对阮镜并无保留,是他把阮镜拖下水的,他心下也有愧疚。

“你说的……是你二叔?死了的那个?”阮镜说着,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是铜墙铁壁,但以她的能力倒不是出不去。只是阮镜也觉得外面闹哄哄的,又是杀人,又是撕x的,远不如这里清静惬意。

“我之前之所以哮喘发作,是因为我打开的一个生日礼物里面有诱发我哮喘的毛发,按照惯例,往年我的生日礼物都要等散场之后送到我卧室,我自己拆开,可是今年……”

后面的话,罗文熙不说,阮镜也知道。

张佩想阮镜出丑,提议当中拆礼物,但当时罗文熙二叔不在场,所以没有出面阻拦。

“说不定当时你二叔已经死了。”

阮镜的话正是罗文熙的猜测。

“罗家想我死的,不止我二叔一个。二叔没成功,还会有人出手,这里才安全。只是我一个人下来有些怕,所以连累你了。”

罗文熙说着,身体往阮镜身上靠了靠,脑袋还歪到她肩膀上。

这动作别的男人做来娘爆了,可罗文熙却带着浑然天成的温润气场。

阮镜无语,这就是颜即正义吗?

如果她不是将罗文熙看成是攻略目标,她会不会被罗文熙吸引?

答案是变化的。

“罗文熙,你觉得这里能困住我?”阮镜看他,眸光如水,清亮却冰冷。

罗文熙目光怔然,看她的眼神有一瞬逃避。

“我一直在想,你在所有人面前都堪称完美的人设,事实上是否如此?别人看不到的罗文熙,人设什么样的?”

随着阮镜的话,罗文熙脸色一点点发生变化,从温润到怔然,到凝结,再到……狰狞。

“阮镜,你知道的太多了。”

罗文熙一步步逼近阮镜,突然抬手要掐她的脖子。

他眼神带着扭曲的狠意,眸光浸染了狼性寒芒,似是下一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掐断阮镜脖子,将她撕成碎片。

“你要杀我?”阮镜眨眨眼。

“对,因为这里只有你我,我不需要演戏给任何人看,我可以暴露真实的自己。”

话落,罗文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就在阮镜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时,罗文熙手中匕首嗖的一下朝她面部飞来。

阮镜没躲,因为她看到罗文熙扔出匕首的时候手腕转了一下,匕首擦着她耳垂而过,嗖的一下钉住了她身后墙壁上的一只壁虎。

前一刻还一脸杀气腾腾的罗文熙,此时一脸温润无辜。

“怎么样?我刚才演的像不像变态杀人狂?”罗文熙瞬间变脸,清眸单纯无害。

阮镜撇撇嘴,别说,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挺像的,尤其是眼底的狰狞扭曲。

“我如果说像,算是褒义词吗?”

阮镜态度淡然,转身走到另一侧墙边,准备转动上面的图案。

“阮镜。”

罗文熙喊了一声,上前拦住了她。

他来不及问阮镜是怎么知道他家地下室的机关的,因为在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他只是想跟阮镜单独多呆一会,上面那么多人,那么多纷繁复杂的事,让他喘不动气。

“其实我想自己调查这两起命案,阮镜,你能帮我吗?”罗文熙终是说出心底所想。

阮镜了然,眼底的光却冷得刺骨。

“所以,你说你害怕都是假的,你是想试探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伙人。如果我到了这里吓晕过去,又或者对你大吵大闹,那你不会选择我。罗文熙,你其实挺爱算计的。”

阮镜话落,转身双手环胸打量他,这是典型的防备动作。

罗文熙没有解释,阮镜说的不全对,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真的很喜欢跟阮镜单独相处。

“我想赶在表哥之前查到真相,将舆论对罗家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那我可以劝ta主动自首。”

“你这么说,是认定凶手是你认识的人了?是罗家的人吗?”

阮镜眯着眼睛,眼神更加犀利。

“罗家想害我的人有,拼尽全力护我的也有。”罗文熙看向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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