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吞开始着手准备陷阱,他让二愣子拿着符篆,跑到村子中间,癫狂的大喊着自己忽然觉醒了,自己拥有巫神最纯正的血脉。村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许多人跑出来观看,对于这个大家一贯以“愣子”称呼的孩子,除了王叔与王阿姨愿意给出一点儿怜悯之心外,绝大多数人都怀抱着鄙夷与厌恶的心态。

二愣子的父亲气的浑身发抖,他拿出家里的镰刀,在门口的白桦树上砍下长长的一节树条,在空气中挥舞的呼呼作响,冲向人群之中。人群一瞬间沸腾了,夏日的空气在这一刻燥热到顶点,人们喊着他父亲的名字,嚷嚷着叫他教训这个愣子。

但他们下一刻就安静下来,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二愣子一掌将面前一块几百斤重的石碾子打的粉碎,看着他的父亲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几个小时之后,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成功传向远方,那些凑巧在村子里做客的远来人,大肆的宣扬二愣子的神力、他劈碎石头时头顶放出的红光,以及他随手在一个老人的肩头一拍,就治好了他陈年的关节炎。

在人们的印象之中,从来没有一个“巫神血脉”能够拥有这样的伟力,在这偏僻落后的群山之中,一直盘旋着不肯离去的迷信彻底的在人们心中复活了,这些人高喊着巫神在上的口号,斟酌盘算着带上不算多却又不算少的钱财,来到村子里围观二愣子表演神力,而后趴在他的脚下,希望他能够治疗自己的沉疴,最后满足的扬长而去,成为下一个神迹的宣传者。

二愣子俨然成为巫神在人间行走的代表,就连每个村落德高望重的村长也来向他请教一些事情,而他那敏捷的思维,奇异的血脉,以及冥冥之中某位存在的眷顾,总令他能够对答如流,说出让人心中折服的答案,一夜之间,他几乎有了古时候部落首领的风范,而巴民们也没有辜负他的风范,他们用最名贵的沉香木做成冠冕,从巫山上取来了古老的红袍金衣,以及一个纵目的青铜面具,将二愣子推举为群山中的“赦免”,而后将他请进了坛子岭上,一座自古流传下来的,象征着巫神权威的石洞中居住。

依照曹吞的计划,二愣子在石洞旁挂起了横幅,上面写有“祛四海沉疴,解八方疑难”的字样,为的是引人耳目,消除“大鱼”的戒心,同时,曹吞给二愣子编了一套说辞,让他不管什么可可疑的人来问,都按这个说法回答。

“这样真的能钓来大鱼吗?我觉得暗中的人一定会害怕,不敢动手。”

“大鱼可不止一条啊,还有半年前来的那个女子,还有赶尸老魔与宝莲灯一伙人,还有那个小龙神……”

“打住!曹哥,这么多人,咱们应付的过来吗?”

“无妨,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你把他们都往一个地方引,让他们先去自相残杀去。”

“他们能信我的话吗?”

“没事,篝火狐鸣,鱼腹藏书,两千多年前,咱老祖宗就会玩封建迷信这一套,咱还能不会,你放心,这次,我就要用封建迷信的这一套来对付这些活在迷信世界里的人!”

二愣子有些无言,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

“我没想过,”曹吞摩挲着那些经年久远的石凳,不无感慨的向二愣子开口,“你居然这么有领袖风范,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几乎不用钓鱼,只要你一句话,就能发动群众的力量,把那些家伙揪出来了。”

二愣子蓦的开口道:“曹哥,好像有人来了。”

曹吞起身,左脚轻盈的一点地,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疏忽来到石洞顶上,藏身在一块巨石之上。

“哒哒哒”

脚步声自石洞外缓缓传来,这脚步声是如此的有韵律。以至于给人一种悦耳动听的感觉,让人禁不住去猜测,来人到底穿了什么样的一双鞋子,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二愣子的眸光变得凝重起来,脸上却浮现出笑容,他站起身,满不在乎的把玩着那个纵目的青铜面具,身后的红袍在石洞中的细风下猎猎抖动,精工细作的金衣将他的身形衬的格外高大。

“哒哒哒”

脚步声停在石门外,紧接着是一阵咚咚咚的拍门声,这拍门声急促而短暂,三下三下的连续响起,便如报丧的一般。

随着一个女子如黄莺般婉转的呵斥声响起,那拍门声便弱了下去,但其中仍然夹杂了几个重音,显然是拍门之人心中愤愤所致。

二愣子高声道:“远来的客人,请进吧。”

“轰隆隆”

门被推开,一个白衣丽人当先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六个彪形大汉。

这白衣丽人头戴金步摇,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袍,脚下蹬着十二厘米的水晶鞋,着装极为高贵典雅。她身材丰满,没有中国传统美人儿那种柔弱的气质,而其身形又不失婀娜,绝无半点臃肿之态,她的五官极为立体,透着一抹妖艳的厚厚的性感的红唇,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如秋水般顾盼生波的眸子,这样的五官,若叫世上任何一个女子得去其中之一,便足以自傲,而当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便毋庸置疑的造就了一个艳冠天下的绝色美女。

白衣丽人走进石洞,饶有兴致的看了一圈儿,随后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