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坦承涉案,但也强调自己不是主谋,只是遭到了利用。

绫乃为自己排休,想尽量来法庭旁听。由于这是她挖掘出来的案子,她当然希望能见证到最后一刻。

但是,她更想知道铃木阳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被告八木德夫(待业,四十七岁)的证词七

我不清楚阳子姐到底刺了几刀。

其实我真的很害怕,但就是无法移开视线,只好从头看到尾。

声音,神代先生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阳子姐将刀子刺进他的下腹部,就这么插在那里。

然后,阳子姐说要去拿钱,光着身子走向神代先生的书房……对,她好像知道神代先生把钱藏在那里。

接着,她给了我一个装了纸钞的包包。里面大概有一千万,用这些钱躲一阵子风头应该绰绰有余。

是的,我带着装了钱的包包先跑了。不,我不知道。阳子姐说她要先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再走……

我想尽量逃远一点,就一直往北逃,最后逃到了北海道。我身上有钱,所以每隔几天就换一家旅馆住。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怕得不得了。杀了沼尻先生后,神代先生邀我同住,还说我是他的家人,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安全,天塌下来也有神代先生帮我扛。结果现在一个人浪迹天涯,无论躲到哪儿,我都觉得自己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阳子姐说得没错,梶原他们不会说出真相,所以媒体从来没报道过我的事情,但我还是无法安心……不仅如此,我一天比一天焦虑,老是想起沼尻先生跟神代先生。坦白说,逃亡的日子比现在难挨多了。

是,我当然也想过入住旅馆时应该编个假名字,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每次都不小心填了本名。我自己也搞不懂,或许我希望早点被抓吧。

咦?对,我不知道。我在警方的侦讯中回答过好几次了,我不知道阳子姐的下落,当然也不知道她租了国分寺的公寓。

我说过了,我当然没有杀害铃木阳子小姐。

“我说过了,我当然没有杀害铃木阳子小姐。”

他的声音微弱而坚定,响遍狭小而静谧的法庭。

八木德夫否认杀害铃木阳子。

奥贯绫乃在旁听席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不知是经过律师的指点,还是他本就仪态大方,只见他腰杆挺得笔直。越过他的肩头,绫乃看见了三位穿着黑色法袍的法官,以及六名身穿各式便服的陪审员。

到头来,楠木似乎还是无法取得八木的供词。在一连串案件中,铃木阳子的死终究无法被当成案件来调查。

这样也好,绫乃心想。先不说八木,无论起诉任何嫌犯,都将成为冤狱。

八木德夫身为杀害神代与沼尻太一的正犯,将依两项杀人罪被起诉;至于梶原、山井和渡边三人,则依据河濑干男、新垣清彦和沼尻太一等三起命案被起诉。

所有人都坦承涉案,但也强调自己不是主谋,只是遭到了利用。

绫乃为自己排休,想尽量来法庭旁听。由于这是她挖掘出来的案子,她当然希望能见证到最后一刻。

但是,她更想知道铃木阳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她想听听跟铃木阳子接触过的人,以及与她合谋犯罪的人亲口说些什么。

八木的辩护律师继续质询被告。他一再确认并强调,用来起诉八木的两起案件中,沼尻命案已被视为意外车祸处理,也已判定不起诉。在近代法中,有“一事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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