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此时正在一楼车库里,和手下三个连长躲在一辆装甲车内打牌。

之所以要躲,是因为今天他要值班。虽然值不值都那么回事,但身为营长如果带头违规,那以后这兵就不好带了。值班自然要在军营,而车库是军营不可分割的一部份,人在车库就等于在军营,在军营就等于在值班。

当然,值班时打牌是不行的,至少是不严肃的,所以才要躲着。如果有人找,就说在帮部队义务修车。

这辆车的引擎也的确出了点问题,已报修但还没修,所以不会有人来用它。四个人买了些啤酒、花生、腌黄瓜就钻了进去。营长的小老乡,一名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在车外把风。

小老乡把卷闸门放下大半截,在车旁扔了些工具假装修理中。营长给了他一包香烟、一扎啤酒和一包花生米,他便坐在工具箱上,吹着冷气喝着酒,嚼着花生看街上的美女。虽然只能看到下半截,但正好是他爱看的。

拈起一块腌黄瓜扔进嘴里,就着啤酒的余香嘎吱嘎吱地嚼着,小老乡跷着二郎腿半躺在行军椅上,觉得生活真是爽歪歪,比在农村好太多。心里油然生出对党和政府,及人民军队——特别是营长,的无限感激之情。

天突然黑掉时,在车内挑灯奋战的营长等人并未察觉。

因为拉了卷闸,车库里又开着高亮钠灯,看厌了美女正在刷手机的小老乡最初也没发现。但外面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抬头见街上强烈的阳光已变成昏黄的灯光,便跑到卷闸下伸头去看,只见满街的人都在仰望星空。

万里无云的晴空已变夜空,只是没有星星和月亮。路上行人议论纷纷,旁边理发店的漂亮小姐姐也站在门口叽叽喳喳。随着阳光的消失,空气也变得凉爽起来。有人说是日全食,有人说是护罩关了遮光板。沿街住宅楼的灯接连点亮,许多人从窗户探出脑袋。

小老乡也看呆了,一会回过神来想去通知营长,却听营长在骂骂咧咧,重重地摔牌,估计又输惨了。此时去找他必定惹火上身,还是等等吧。

正等着,路灯齐刷刷地灭了,整条街一片哗然。

营长刚把手里的牌甩了个满天飞:“草!不玩了!你们仨肯定在算计我!来,喝酒!"

这是营长惯用的伎俩,一连长苦笑着放下一手好牌,另两人看了一眼都吓出冷汗,忙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正要闷,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酒都倒在下巴上。

“咳咳…小林!咋搞的!?"

小老乡在门口道:“报告营长,外面全黑了!"

营长:“我他妈……你说啥子?”

几个连长纷纷掏出手机照明:“哎,怎么没电了?"“什么?你也没电了?"“下去看看。"“等等,先把酒拿开。"

四人摸黑鱼贯下车:“小林你在哪?"“在门口。"“你,哎哟尼玛,谁把工具箱放这!"“营长小心!"“慢点来。"

见财化水的一连长闷闷不乐,慢吞吞地最后一个下车,扶着车身试探着刚走几步,忽见卷闸下强光耀目,照亮了车库,但很快又暗下来,随即是闻所未闻的可怕吼声和人群的尖叫声。

突闻营长在门外大吼:“快抄家伙!"二连长却厉声叫道:“回车库去!"一连长心中一紧,马上蹲身在周围摸索。

此时满街都是惊声尖叫的人群奔逃的脚步声、野兽似的咆哮声,还有各种击打、碎裂声,似乎发生了大规模的群殴事件。

“啊!我草尼马!矮~~畜牲!!"营长怒吼、痛呼,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搏斗。

卷闸底泛着暗淡红光,两个人影连滚带爬钻进来,大喊着“落闸",但他们忘了闸是电动的。一个人疯狂按钮之际,许多庞大的身影从门下钻了进来。

卷闸哗哗作响,吼声已在车库,四壁震动,腥风扑面!

惊讶万分的一连长摸到一支撬棍和一把大扳手,刚直起腰就被人撞到。

“快回车上!"是三连长。

“营长呢?外面搞什么!?"

话未过半,“咚!"的一声就在面前响起,刚刚还在说话的三连长一头撞在一连长胸口,随即软软地滑到地上。一连长两眼一抹黑,只觉热液溅脸,又听到小老乡的惨叫声,立即转身钻进车内,用力关上后门、反锁。

“当!!"车门挨了一记重锤,震动和巨响显示出极大的力量!

车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一连长对这款装甲车无比熟悉,闭着眼也能操作,很快把所有能进人的舱门都扣上。

外面一片打砸声和临死前的惨叫声。

停电、杀人,且不分军民,一连长立即想到:恐怖袭击!

“但他们为什么选择数千里外毫不相干的山城市?觉得我们很好捏是吗?好像也是啊,该值班的时候,主要军官都在这里打牌,人家说不定早就把情况摸清楚了,不捏你捏谁?"

一点羞愧、两点悔恨、八点愤怒在他心中交织,化作一股强烈的杀意!

车上有两挺机枪,但由于部队枪弹分离的管理制度,此刻枪内一颗子弹也没有,就是个摆设。

“老子辗死你们!"一连长恶向胆边生,钻进驾驶室,摸到点火开关,狠狠按下-…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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