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舟从特高课出来，只觉得两耳阵阵发烫，这是谁，这么惦念着自己太阳照得暖洋洋，也许是自己想多
回到局里，先去跟沈副局长交个
“人送到了？”沈达诚劈头就
“局座放心，一切顺利！”
“没出什么麻烦？”沈副局长随口而
“没那个陈武还真是硬骨头，我在他们刑讯室待了一阵，他硬是扛过来”梁天舟从来就很敬佩那些为国家不要命的英雄前
“哦”沈达诚口头应和着，“没事就”
刚回到刑侦科，门岗托人来带话，说大门外有人找梁科
梁天舟心想，会是谁呢？水生？刚跟“暗箭”接上线，这两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水生不该这么公开找自己
一边想着一边往外
大门外一个年轻男子鬼头鬼脑地往里探着头，天舟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你嗦，这个鬼小子！
来人叫栾九，是天舟这两年用得比较顺手的一个线他是本地南头帮老大甘燮元手下一个兄弟，别看年纪不大，方方面面认识不少
人也机灵，深得甘燮元喜
“说吧，找我什么事？”梁天舟把栾九拉到大门旁的角落里，掏出一支卷烟，栾九赶紧从随身衣兜里掏出火柴，划燃一根，凑到天舟跟前，替他把烟点
这才咬着耳朵说道：
“梁科长，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
“别说话只说一半，啥情况，赶紧”梁天舟前两天让栾九想办法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他认识的什么人，最近失踪了，或者被军警宪带走这小子这么快就来扯回销
“上午我就来找过你，他们说你不”
“嗯，我上午出去”天舟催促他快
“刚刚看见你的车回来，我又来一问，果然你回来”
“真啰嗦！快说说，打听到什么？”
“是这样，我问了好些南头帮的兄弟，还有街上的丐帮兄弟，总算有了消”栾九被烟熏着，咳了几声，接着道：
“我们南头帮青山堂口有几个弟兄，正好这几天不见你说巧不巧，昨晚哥几个喝酒，酒桌上有人说到真是得来不费工”
栾九没什么文化，但喜欢看戏听评书，学到了几句戏词，也学到了啰
“再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找找跟那几个人熟悉的兄弟，打听清楚，他们到底出了什么能不能跟他们联系”梁天舟吩咐完，从西服内袋里摸出几张票子，甩给栾九，算是他的辛苦
栾九满足地接了票子，闪身跑
也就小半天功夫，梁天舟下班刚走出来，栾九又回来
“梁科长，都打听明白了，除了几个确实下落不明，有两个是前天在跟人约架时被警察抓去了，应该在你们的监狱是亲兄弟俩，叫吴平和吴”
“办得不这是你的”又挣了一回票子，栾九乐得嘴都合不
“谢谢梁科长！”
“你们甘帮主近来可好？”
“不怎么近来封锁得严，没什么货物要走，成天焦头烂”栾九跟着甘燮元，对帮主的事多少算是了解
南头帮是码头跑船为主业，也附带打理一些茶铺、赌场烟馆之类的生意，
因为在刑侦科做事，梁天舟跟这些三教九流的帮派门阀多少有些交
“很久没去拜会甘帮主了，改天再去看他，你回去替我带个”
打发了栾九，天舟的腿不由自主地朝《两江新报》报馆走
上回约刘斯芸吃饭不成，今晚正好没事，干脆直接到报馆堵着
电影院正上演周旋主演的《渔家女》，爱情故事片，报纸上的影评一致看
故事说的是一个艺专学生崔时俊跟渔家女周琼珠和鱼霸之女张国瑛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崔帅哥顶着父亲的压力，和鱼霸的威胁，偏偏不爱富家女，最后跟渔家女琼珠终遂心
当刚下班的刘斯芸在报馆楼下被天舟撞个正着，一听说是周旋主演的新片，果不其然，欣然同意跟天舟一同去观
《马路天使》也是周旋几年前主演的电影，那里面的两首插曲《天涯歌女》和《四季歌》还是周璇自己唱作为时代新女性，刘斯芸算得上是周璇的超级粉丝
两人先到附近的餐馆填肚子，这回斯芸没有拒梁天舟心里有一丝得意，谢谢周璇！谢谢《渔家女》！
他哪里知道，压根不是因为周璇，跟《渔家女》也没半毛钱关
刘斯芸是奉命行事，在完成李书记布置的任务！当然她心里那是特别乐意有这样的任
两个人相对而坐，竟一时无
局面有些尴尬，低头等着上
又同时抬起头来：
“那个，”
“那个，”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
顿了一会，梁天舟示意斯芸先
刘斯芸又要天舟先
结果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菜就端上来
“肚子饿了吧？先”天舟只好借着这个由头，缓和气
期间斯芸几次想用什么方式和措辞，试探一下梁天舟对自己是怎样的想法，又几次都没开得了算了，急不得，看起来至少现在他没有坏心
倒是梁天舟，想起几天前斯芸表舅妈去探监，主动说起她表舅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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