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大雪纷飞,羽毛似的白融化在巨大的深蓝色海里。/p

洛悬低着头,银白色的恍若雪落下,柔软冰冷,让宁一卿出神地想拨开她的额发,看她的眼睛。/p

但女人只是慢条斯理地裹紧白色晨袍,眼神沉黯,像罩着层雾似的。/p

“小悬,这或许是改正错误的方法。”/p

错误?洛悬撩开碎发,异色双瞳泛起不寻常的红,像是几近碎裂的血色琉璃。/p

到底什么是错误?/p

春天见到鸟是对的,冬天遇见花是错的。/p

因为自己就像冬天的花那样,没多久就会凋零,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p

所以她的存在也只是一种错误。/p

是了,她是一个带着病且不该出生的人,是个不被选择的人。/p

是错误的人。/p

所以要像丢垃圾一样被丢掉。/p

“如果我没看到短信,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p

没想到洛悬会这么直接地问,宁一卿有一瞬的失神,眼眸却坦诚而沉稳,“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p

洛悬摇摇头,想笑又笑不出来,“是我的错,没经过你同意就永久标记你。”/p

宁一卿敛眉阖眼,湿软唇瓣轻轻叹息,“是我那天头脑发昏,根本没想到你会被刺激得那么深。”/p

洛悬终于笑了笑,一个s级一个c级,s级的oga怎么能想象到低等级的人,有多么难自控呢。/p

是自己太弱罢了。/p

桌上的白山茶剧烈地绽放,远方月色朦胧,大雪无痕好似温柔弥漫。/p

洛悬静静地望着宁一卿,仿佛能看见她给自己的伶仃爱意。/p

那双澄澈如玉的眼睛里,温柔缥缈的假象,底色原来真的是独断薄情。/p

蔚蓝色的大海,她真的无缘见到了。/p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p

她不明白。/p

只是觉得有一点遗憾。/p

只有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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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夜灯斑斓闪烁,三月春光即便到了夜里也有喧嚣浮华的热闹。/p

市中心的茶楼包厢里,粉白的花瓣中心掐着嫩蕊,于茶雾烟气中簌簌而落。/p

秦拾意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手里的白色山茶花,不时看两眼楼下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台,又回头瞧瞧正襟危坐品茶读书的女人。/p

宁一卿坐在乌木藤椅上,穿着黑色高领打底衫,外面的廓形翻领大衣质地考究、剪裁利落。/p

她时不时翻页,目光却并未聚焦在字上。/p

“再跟我重复一遍,洛悬知道你准备洗掉标记,然后吐血晕过去了?”秦拾意实在耐不住性子,又开口确定一遍,虽然她已经问过三遍,“这孩子平常就病恹恹的,身体真是弱得不行啊。”/p

宁一卿啜饮杯中茶,眸色平淡,“小悬的病是天生的,很难治好,我已经把国内外顶尖的专家都请过来会诊。”/p

“哎哟,这算你到时候要给她的离婚补偿不?”秦拾意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p

女人合上书,眸子里缀着深沉的冷,淡淡地瞥了一眼秦拾意。/p

“当初你们宁家选择和洛家联姻,挑的人本来就是洛唯,后来阴差阳错你和洛悬结婚,要我说干脆将错就错算了,”秦拾意毫不在意宁一卿的冷气压,“你跟洛家毁约,不就是损失十几个亿,这点钱对你这个身价千亿的人,不算什么。”/p

杯中茶滚烫,宁一卿不慎烫伤舌尖,让她不禁失神于,不久之前尝过的樱桃味。/p

仍在她身体里流连的樱桃。/p

“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p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对工作严肃认真,不允许出错,固执得要命。”/p

台下的戏一幕歇,一幕又起,只是原本与花旦搭戏的小生换了一位,唤作一别两宽各生欢喜。/p

“这两宽是肯定两宽了,”秦拾意嗑着瓜子,拿着可乐跟宁一卿碰杯,“欢不欢喜就不知道了。”/p

宁一卿蹙眉,心底隐有彷徨犹豫掠过。/p

“一卿,我跟你说忠诚小狗的爱,不会改变,只会消失,”秦拾意话里有话。/p

“拾意,你想说什么?”宁一卿摩挲着茶盏的青花图案/p

。/p

“打个比方而已,主人对小狗说你是我路边随手捡来的,养几天哄一哄爱一爱,不想哄了就拜拜,你觉得小狗怎么想?”/p

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水青色屏风后走来。/p

夏之晚穿着青色旗袍笑着说道:/p

“宁总,好巧,您怎么会和朋友来我这附庸风雅的小小茶楼?”/p

“夏小姐?”秦拾意吊儿郎当地调笑着,“您的爱好颇为广泛啊,艺术展、茶楼,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p

“秦小姐谬赞,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夏之晚转头看着宁一卿,唇角上扬,“宁总,悬悬呢,怎么不见她?”/p

“悬悬?”宁一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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