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晦暗不明,手机的照亮范围有限,台风似乎越来越猖狂,刮倒树枝和没能固定好又老化的电线杆,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可怕声响。

本来洛悬为了扶住宁一卿,就已经碰过女人软嫩纤细的腰肢了,但这一刻她被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指牵着,缠着,无法果断离开。因为水汽迷弥漫的缘故,缺氧的情况开始变得严重,这么靠近的距离,如同一种久违的相逢,恍若落花与流水,飞鸟与鱼,黑夜与太阳。

她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起来,左手手腕的伤口幸亏不会流血,不然落在地上多难看。这套奶味的洗护用品,好像没有以前宁一卿用的那款好闻。

这里也太热了。

被牵住的那只手,像被包裹在云朵里,那种湿润的、绵软的地方,总是谄媚地紧缩着不让她离开,再不舍地挽留,最后又落得红肿不堪的境地。

察觉到洛悬的走神,宁一卿更为放肆地捏住alpha线条流畅优美的下巴,迫使迷茫状态的洛悬低下头。

“是不是能看得很清楚?”

青色的樱桃枝,曼妙联丽地烙印在女人腰侧,水墨艳色一路蜿蜒而下,明艳花枝于腿心右上方三寸,勾勒出一颗鲜红的樱桃,宛如承欢雨露的白釉瓷瓶,不小心染了潮红气息。

樱桃藤蔓仿佛被恩泽到湿透,随风无力摇曳,贪婪地渴求浇灌。

“我纹樱桃的时候,在想是我的更甜,还是你的。”

“我尝过你的樱桃味,所以……34;女人踮起脚,附着洛悬的肩,气喘着继续问,“你要不要尝尝我的。”

手心发烫的触感终于让洛悬回神,她紧急把视线从女人腿心旁的花枝与果实那儿移开,不期撞上宁一卿迷离和眷恋的眼神。这种迷离和眷恋很古怪,女人好像完全不清醒,又好像情愿不清醒。

洛悬知道宁一卿很美,只是美得无人敢近,此刻女人的情yu游走在天真与妩媚之间,一举一动全凭本能。

女人那双冷淡深沉的眼睛,透着迷醉,透着迷离,透着名为毫无保留的东西。

浴室静谧了一息,寂静中仿佛夹杂着被搅动而出的水声,有什么紧致得不像话,直到彻底沦为一片漆黑。粉色的地方充分润泽,变为妖异的深红,迫不及待地想要另一人的造访。

手机摔掉在浴室的后果,就是进水。这种简陋的

浴室,排水很慢,洛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手机捞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擦干。

因为停电也没办法用吹风机吹干,所以洛悬只能把小手机立起来,再点燃两根翻箱倒柜找到的白色蜡烛,用来照明。

桌上的三菜一汤还是热的,迟疑许久,她拿起筷子,表面上非常镇定地说:“可以吃饭了,只是家常菜,你吃不惯就少吃一点,或者直接回去吃。”

把每个菜和汤都尝过一遍,宁一卿唇瓣弯弯,眸光潋滟地朝洛悬笑,34;小悬现在好厉害,做的菜都好好吃。如果我吃得惯,可以一直吃吗?34;

烛火摇曳,洛悬金绿色的眼瞳里闪动着隐忍的光,她半阖眼眸说:“不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吃。”

“好,”宁一卿斟酌而慎重,盈满水色的唇微弯,“我都听你的,可是……”

34;没有可是,你洗完澡不累吗?34;洛悬脸颊上飞速出现一抹红,实在是面前穿着高中生校服,又听话的宁一卿看上去太乖了,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一样。

怪里怪气。

34;你刚才抱着我,又不肯让我累,我现在当然不会累啊。34;

“……”明白宁一卿是指自己在最后关头忍住的行为,洛悬此刻无比庆幸摔到进水的手机,让她不受女色影响。

“宁一卿,你以前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规没矩的。”

话一出口,洛悬忽然又想起那天,宁一卿哭着喘息,说她什么也不要,不要规矩,不要原则。原来这也是没规没矩的一环,洛悬习惯性伸手,又想把手机捞过来,想放个动画片缓解自己的尴尬。但是手机进水坏了,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战略性防御。

34;所以,刺青,你满意吗?34;宁一卿顺手解开白色干发帽,湿润的长发娓娓垂在锁骨间,面容素白如玉,氤着水雾好似水墨画般朦胧但皎洁的月。

女人现在穿的是洛悬高中的夏季校服。

虽然只是十几岁高中生的衣服,但alpha的身量高,发育的也比oga早,所以校服对宁一卿来说稍微有点长。

宽宽大大的衣摆,恰好落在女人细白娇嫩的大腿根,半遮不遮。

洛悬刚吃好饭,把筷子放好,就又碰掉了地上,好不容易排除的杂念,又被宁一卿

一句话勾起。

仿佛一度回到了浴室里温度攀升的相贴中,洛悬表面的从容也被打破。

那种莫名的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勾得她差点儿入魔似的想要将其捻起。

所以,她察觉到自己的昏聩时,如梦初醒匆匆从浴室跑出来,找到强效抑制贴贴上,又喝了好几杯冰水,勉强压住涌动的心绪。结果现在又快前功尽弃。

“我觉得,”洛悬以一种专业品鉴师的姿态开口,眉眼严肃认真,“给你刺青的人手艺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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