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

“不行,你必须想一个,不然以后我怎么使唤你?”

那就请宿主叫我,塞斯汀?梅

干完了一大碗加满了白菜梆子的挂面,宁远的胃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快要撑破。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了就睡着了。

宁远睡觉睡到了一半,突然惊醒。他坐起身来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

t,竟然还和脑子里的幻听对上话了?

看来就算是重生成了八岁的自己,“精神病人”这个标签,还是扯不掉呢。

真是病入灵魂了。

宁远将床头的六神花露水滴了几滴在手心,然后擦在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上。

卧槽,这瓶98年的六神花露水,真的是一点没掺水的真货。擦在皮肤上这酸爽……

待花露水渐渐挥发完毕,宁远确认了自己此刻绝对是清醒的。

我不是幻听,宿主

……

我是syste您可以叫我,塞斯汀?梅

……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cN,怎么老是出现?不是精神病人的思维化声音,难道是……

宿主,注意文明用语

……

好吧。

这玩意跟了自己快一天了,宁远终于发现,除了播报任务之外,有时候,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

这个塞斯汀?梅,就会以幻听的形式回答他。

不过,这玩意并不会回答宁远的所有想法,好像也只是选择性的回答一些问题。

总之,就是链接不稳,经常掉线。

塞斯汀?梅?什么洋鬼子的名字,和我重生的这个土里土气的村子一点都不搭。我叫你小梅可以吗?

喂?

喂?

看吧,又掉线了。

既然醒了,还是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吧。

夏天很热,又是在90年代没有空调的乡下,宁远感到身上的汗冒着盐粒,已经黏在了他的背心上。

他走下了楼,在水缸里打了一盆水端进卫生间,把身上草草地冲一遍了事。

舒服多了。

对于洗澡,现在,宁远可不敢往身上抹舒肤佳。因为一旦打了香皂,就意味着洗澡要用更多的水。

那个时候,宁远记得,自来水的供应时间卡得很死,

好像是每天傍晚的六点到七点才会统一供水。

所以节约用水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

冲完凉上楼前,宁远特地冲着客厅瞥了瞥,父亲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估计也是回卧室睡了。

宁远拧开了自己房间的灯。

他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这个鼹鼠窝一样的地方。

因为是自建房的卧室,房间的面积还是有那么大。但是卧室里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大件的物品只有一个书桌,一张床,和一个布做的简易折叠衣柜。

书桌上除了一个台灯和老式台钟,便是宁远七零八落的课本、作业纸和2b铅笔。

罢了,狗不嫌家贫。

宁远走到那扇熟悉的、挂着深蓝色帏幔的窗子前,他看见了那条铁路。

铁路与自己的家,只隔了一条开满夹竹桃的绿化带。

宁远打开了窗户,一阵夜风带着清爽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蛐蛐已经开始此起彼伏地唱起了歌。

宁远依稀记得,小时候,他睡觉前都会雷打不动地做一件事,

数最近经过的那一列火车一共有多少节。

此刻,已经了无睡意的宁远,站在窗前约半个钟头了,也没有等来一趟车。

那就干脆还是用成年人的方式助眠吧,

玩玩手机好了。

宁远这才想起,塞斯汀?梅给他说的,第二个任务的奖励已经下发至移动设备。

移动设备,指手机吗?

那奖励应该就是……

宁远将信将疑地检查了自己的支付宝,余额没变,仍旧是622.28元。

那微信呢,是不是奖励在微信上?

哦,好吧,

余额还是0.57元。

也是哈,这里网都没有,他在做什么梦呢。

宁远又检查了百度,王者,SoUL,网易云,qq,虎扑,豆瓣,果不其然都不能用。

怀着绝望了大半的心情,宁远点开了抖音,

“oh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

卧槽这究竟是什么鬼!

“收,旧猫,破猫,挠人咬人拆家的猫。用旧猫,破猫,挠人咬人拆掉的猫,换狗。”

……

“完啦,芭比q了,完了完了。”

这啥啊!这啥!啊?!!!

宁远看到,抖音里,自己关注的用户最近的更新,竟然在这个手机上能同步!

但是只能看到自己关注的,

如果主动去搜索另外的用户,搜出来的结果就是空的。

宁远再次检查了网络,确认了的确是没有wIFI和流量,

信号也是空的。

而且,这些抖音号更新出来的视频,就像是缓存在手机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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