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晨我的生物钟开始苏醒的时候,我开始望着上铺的床板发呆,劣质的木板还有着刺手的毛刺,有时候起床不小心还会撞到头,我不想去跑步了,就想这么发呆的躺着,我感觉我的人生让我很不爽,我不知道易名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间让我变得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守,可以在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很受伤。

我看着上铺的床板,苏小月把她的脑袋从上面伸了出来,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今儿,你怎么不起床了?平时你不是坚持运动吗?

我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我起床运动吧,你说我吃饱饭撑的瞎折腾,我不起床吧你又这么事儿的嘟念,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干脆你掐死我算了。

苏小月的嘴张成O形:十八,你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吃枪药了?还是做梦被人揍了?谁揍你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做梦,帮你找回来。

一飞睡眼惺松的转头看着我:十八,苏小月,你俩神经吗?我们还要睡觉,睡觉。

我躺的实在难受,慢慢穿衣服起床了,准备去宿舍外面遛遛,不是还得活着吗?就算易名今天结婚了,我还是得自己活着,还是得喂饱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算小的胃口,想到这儿我开始难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种失落中走出来,关键是每天一起上课,我还是要装作坦然的面对易名。

我没有进入操场,只是慢慢腾腾的靠着操场的边儿站着,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坚持锻炼了,冬天的气温不断开练着每一个经历着叫做冬天的人,我冷的有点儿想打哆嗦,我看见阿瑟在篮球场地玩着篮球,旁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我没有看太清楚,我转身往后走,我实在不想让阿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了,得不住又的说我什么了。

我抱着双臂往别的地方溜达,距离食堂的早饭时间还早,我也不想回宿舍,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又走到了昨天看见易名背影的休息亭子旁边,还有那棵孤单的松树,甬道旁边的椅子上还有被风吹落的树叶,四处散乱着,我慢慢蹲下,把椅子上的落叶拣了下去,坐到椅子上,抱着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这个冬天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是我的体温过于偏低,还是北京的气温真的就是比北方还要冷?我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宁肯希望北京比北方的城市还要冷。

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看见小淫从校外的方向进来,小淫的身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不是我上次送护手霜的那个,我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小淫朝他身边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

女孩子看了我一样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小淫手里还卷着一本厚厚的书,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C语言之类的,书的图片颜色很绚,小□□着拿书拍了我脑袋一下:哎,怎么了,一大早晨的,好像是精神不振,受什么打击了?

我懊恼的推开小淫的书: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笨了。

小淫把书扔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我笑:哎,你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怎么说你是不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犯得着吗?

我看了小淫一眼:用不着你操心,你怎么这么早,上哪儿了?

小淫挑了一下眉毛: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说出来你还是受不了,两下一刺激,你还活的了吗?想想你自己得事情吧。

小淫这么一说,我估计他没有什么好事儿,也不敢再问,但还是有点儿好奇:诶?上次那个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吗?

小淫无所谓得笑了一下:哦,分了。

我嗤笑:要知道就不能送她那瓶护手霜,真是白瞎了。

小淫吊尔郎当得看了我一下:心疼?多少钱?我补给你。

我也笑:没有花钱来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路上打劫来的,没有什么成本,根本不用心疼,不用补了。

小淫嘿嘿笑:打劫?这么容易?要不你再给我打劫一个,我好送现在这个。

我也被逗笑了,小淫突然正经的看着我:哎,十八,肖扬那里不好了,你怎么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肖扬是没有我帅,可是人家很正儿八经的一个男生,能看上你算是你运气了,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一回头,真的还有一片森林啊,比上回你相亲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啸来着,强多少啊?是兄弟才跟你说正经的,肖扬的人品我敢打包票,我发誓。

估计是阿瑟把这事儿跟小淫说了,我泯了一下嘴唇:不是那个意思,是,有点儿说不清,反正肖扬一到我身边,我就不自在,很不舒服?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会不自在啊?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

我苦笑的解释着:不知道,哎,跟你说吧,那感觉就像是两只猫掐架时候,互相竖起身上的毛,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来回的转着的圈子……

小淫噗哧一笑,推了我一下:哎,你什么理论啊,互相爱慕的俩人怎么就会跟猫掐架似的,得了,亏阿瑟还在元风面前说你有文采来着,哎,你这叫什么文采,哦,叫你这么说,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解,就平白变成了两只猫互相掐架,还要竖起身上的毛,还要来回转着圈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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