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半夜的时候,元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说要回家,阿瑟留元风住下,元风不停的摇着脑袋:我,不行,楠楠晚上要是看不见我,她睡不踏实。

我推了推阿瑟:你让元风回去吧。

元风拍拍我的肩膀,眯着眼睛笑:十八,看不见楠楠,我也睡得也不踏实,结婚好啊,真好……

我知道元风喝多了,元风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笑:十八,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毕业后找个好好的人疼你,你睡得也,也踏实,走了,阿阿瑟,我走了……

阿瑟朝我笑:走走走,我们下去送送元风,打个车让他回去吧。

我和阿瑟搀扶着喝多了的元风下楼,拐过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小淫和佐佐木也跟了出来,6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外面的空气弥漫着夏天氤氲的味道,阿瑟打了辆车,把喝得醉醺醺的元风塞到车子里面,把钱塞给司机:你也别找钱了,到了地方帮我把这哥们儿送到家里面就行,谢了。

出租车司机答应了一下,关上车门开走了,阿瑟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么喝酒了,舒服,走啊,我们去学校操场转转吧,真是怀念那片草地。

阿瑟带着我和小淫还有佐佐木晃荡到操场,安静的夜晚,操场上响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阿瑟第一个在操场的草地上躺成一个‘大’字,阿瑟对着夜空大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我们,开始坏笑:哎,哥们儿,我这个姿势打个字谜,猜猜看,猜对了有奖。

我不假思索的说出口:‘大’字啊?

阿瑟哈哈大笑:十八,你啊,距离男人到底还是差了一个点儿,不对不对,小淫你说,我这个姿势打个‘字谜’是什么?

小淫泯了泯嘴唇笑着不说话,也挨着阿瑟躺下,阿瑟邪邪的笑:真笨,人家平K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太’字,笨!

我脸一红,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打了阿瑟一下,佐佐木也挨着小淫躺下,感慨的说:小淫,阿瑟,我们毕业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回学校的操场踢球了,真是怀念这个足球场,踢了好几年的足球了。

阿瑟翻了身,坏笑着招呼我:十八,过来过来,你没事儿站着看我们三个‘太’字干什么,来来来,你我这边躺着,我们四个人就能组成一句话……

我坐到阿瑟的另一边,疑惑的看着阿瑟:什么话啊?

阿瑟对着夜空大喊:那句话就是,‘太太太大’,哇,哈,哈,哈……

寂静的夜晚响彻着阿瑟响亮的声音,我给了阿瑟一拳,草地很舒服,象一个温暖的床,比学校宿舍的硬板床舒服的多。我吧把双手枕在头下面,看着黑色的夜空,城市的天空看不到太多的星星,最多就是偶尔那么昏暗的一眨,我转脸看着闭着眼睛的阿瑟:阿瑟啊,明年这个时候,我也要毕业了。

阿瑟哼了一声:是个学生都要毕业,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要跑一千米,谁跟着我跑?我在这个操场上留下最后一些汗水……

阿瑟竟然真的顺着操场的跑道开始跑起来,我听见佐佐木说:阿瑟,我跟着你跑……

我呆呆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小淫的脸慢慢的出现在我的头上,小淫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避开小淫的眼神:你要带小乖去深圳??

小淫挨着我躺到草地上:恩。

我开始没话找话:深圳好吗?

小淫淡淡的口气:习惯了,哪儿都差不多,北京也不会比深圳好到哪儿去。

然后是沉默,小淫小声说:十八,你怎么不说话?

我笑:听说深圳的姑娘挺好,是吗?

小淫好像笑了一下:就那样吧。

小淫停顿了一下:十八,实习结束,我就正式和那家公司签约了。

我恩了一声:祝贺你。

小淫用手臂托着头,看着我:签一次约是两年,是不是太长了?

我转脸看着疯跑着的阿瑟和佐佐木:不会啊,要是发展的好的话,签十年也是值得的,要知道计算机专业这么好找工作,我当初真是应该改专业,我都不知道毕了业我能干什么。

小淫重现躺回草地,没有再说话。

九段临走之前,约我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塞给我一张VCD,我对着校园的路灯看,是《心语》,是张艾嘉、梁咏琪、莫文蔚还有金城武主演的。

九段叼着烟,像个流氓似的看着我:看看吧,算不上什么经典的片子,看懂了就那么回事儿,要是看不懂也那么回事儿吧,年轻时候不值钱的爱情,只能说跟男人的爱情是一种走入坟墓的经历,等一个人绝望了,可能就真的有新的希望了。

我愣愣的看着九段:你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九段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下巴,笑:哎,能喜欢我吗?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摇头:不能。

九段冷冷的笑:就因为我是个女人?

我摇头:因为我是个女的。

九段把手里的烟弹开,在夜里滑开一串的亮亮点点:男人还没有让你彻底绝望吗?

我没有说话,九段重新点了支烟,嗤笑:我明天就出发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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