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对姑娘决无半点恶意,倘若姑娘一定不肯实言相告,在下也绝不勉强,只是,如今不仅是我们,张家的人也都在怀疑姑娘,东躲西藏恐非长久之计。”

&ep;&ep;“要你管!”柳烟烟道,“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

&ep;&ep;李游微微笑了。

&ep;&ep;“我住在随心客栈,”声音透出的温柔和善意,让人无端升起信任之心,“南宫别苑血案关系重大,姑娘也是善良之人,又如何忍心叫那许多无辜者死于非命?倘或找出凶手,姑娘也可洗清嫌疑,岂不好?”

&ep;&ep;柳烟烟看着他片刻,终于撇撇嘴,转过脸不再说话。

&ep;&ep;半晌。

&ep;&ep;待她再回头时,院子里人已不见。

&ep;&ep;.

&ep;&ep;柳烟烟既不配合,众人只得回到客栈,窗外已是掌灯时分,或许由于天气原因,今夜的金陵城始终弥漫着一片阴郁沉闷的气息,白日里的热闹全然不见。

&ep;&ep;何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她并不会武功。”

&ep;&ep;李游点头:“但那日她打人,也是人亲眼所见。”

&ep;&ep;杨念晴道:“她不会武功,自然就不会万毒血掌,也不可能是凶手,而且听你们刚才说来,她对张明楚好像并没有多少感情,谈不上由爱生恨。”

&ep;&ep;李游道:“不错,但她跟张明楚那么久,应该知道些线索。”

&ep;&ep;杨念晴道:“她若坚持不说怎么办?”

&ep;&ep;李游没有回答,抬眼看向门。

&ep;&ep;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ep;&ep;凤目含笑,南宫雪略略整理过衣衫,坐下,朝众人眨眼道:“我方才在街上走,你们猜遇上了谁?”

&ep;&ep;他难得生起顽心,杨念晴忙问:“南宫大哥遇上朋友了?”

&ep;&ep;李游却端起茶杯,想也不想道:“菊花先生。”

&ep;&ep;南宫雪无奈:“我难得说次谜,还是叫你猜中了。”

&ep;&ep;“能叫南宫兄有兴致,必定是意外之事,意外之人,”李游笑道,“秋冬两季,菊花先生竟不在他的悠然居弄菊花,跑来金陵做什么?”

&ep;&ep;“他应邀出诊吴知府府上。”

&ep;&ep;“什么?”李游立刻放下茶杯,仿佛听见天大奇事,“他居然肯出诊?”

&ep;&ep;见他意外,南宫雪终于笑了:“一开始我也想不到。”

&ep;&ep;李游愣了半天,摇头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信。”

&ep;&ep;南宫雪道:“但后来我听说了一件事,就毫不奇怪了。”

&ep;&ep;“哦?”

&ep;&ep;“吴知府用一盆‘春波绿’,请动了他。”

&ep;&ep;李游闻言往椅背一靠,叹道:“原来如此,我只猜到是菊中珍品,没想到竟是这个,那‘春波绿’相传只有三盆,难怪他动心。”

&ep;&ep;提起菊花先生邱白露,杨念晴就不太舒服:“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救人怎么还要送东西……”

&ep;&ep;李游道:“送东西,他也未必肯救。”

&ep;&ep;“他还是那性子,这次若非是为那盆菊花,定不会来,”南宫雪道,“他只说不愿那盆稀世的‘春波绿’落在吴府,被官场之气玷污而已。”

&ep;&ep;假清高!杨念晴轻笑了声。

&ep;&ep;李游看着她片刻,忽然问:“你可知道那南山阵是怎样来的?”

&ep;&ep;杨念晴想了想,谨慎答道:“他自己种的?”

&ep;&ep;“那是药钱,”南宫雪微笑,目中有怜悯之色,“大凡贫家百姓有了病,无钱去看,他便令他们种上些菊花充作药钱。”

&ep;&ep;李游笑道:“自他十五岁成名,如今那些菊花已足够列成千姿百态南山阵了。”

&ep;&ep;杨念晴愣住。

&ep;&ep;“只顾说这些,险些忘了正事,”南宫雪忽然想到什么,“方才我上楼时,恍惚看到柳烟烟姑娘,想是她不相信我们,故意来查探?”

&ep;&ep;涉及案子,何璧立即抬眼看他。

&ep;&ep;“她一见我,就闪入街角躲了,”南宫雪停了半晌,摇头道,“奇怪,想必你们都已知道,她其实并无武功的,但方才……”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似在犹豫。

&ep;&ep;李游追问:“方才如何?”

&ep;&ep;南宫雪道:“方才她躲避闪身之际,远远看去,竟又像是习武之人的身法,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ep;&ep;练过?三人面面相觑。

&ep;&ep;南宫雪虽然不能习武,却绝对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眼力,可李游何璧又怎会出错?难道柳烟烟的武功是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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