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市长楼的最南边,有一座四层小楼,是市政府人员的临时中转宿舍楼。楼有点老旧,只有四个单元,住的人也不多,不过都是些临时落脚的政府工作人员。二楼中户是陈新的宿舍。

&ep;&ep;有一次陈新带她过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小天地。这里就只有一室,但是很大,进门左侧靠墙是一个挂衣橱,不远处的拐角上是一个大冰箱。右侧是卫生间。南边靠近窗子是一张大席梦思床,靠西墙是一张长沙发。离床不远的东墙边是一个很大的鱼缸,里面五颜六色的鱼和水草。房间的中央是短柜上的大彩电。房间里陈设简单,但是相对于一个单身宿舍来说,却是很奢华了,家具齐全,该有的都有了。在那个年代,很多普通家庭都没有买上冰箱。隋文倩暗暗惊叹,四处转了一圈,注意力就被鱼缸里的形态各异的五彩小金鱼吸引了。

&ep;&ep;陈新倒了一杯果汁给她,陪她站着看金鱼,她只好走到沙发边坐下。冬天还没有过去,房间里的暖气很给力,屋子里暖暖的,充盈着淡淡的香气。隋文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还好,不是个臭男人。

&ep;&ep;她忽然看到了衣橱上挂着的绿军包,陈新随着她的眼神看去,然后淡淡一笑,说:“我当了三年兵。”

&ep;&ep;隋文倩转回眼看他,确实有点英气,还有冷硬,不禁莞尔一笑,戏谑道:“哦,兵哥哥啊!”

&ep;&ep;整理床头书报的陈新一听,抬起眼看着隋文倩,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声音很好听。隋文倩笑得更开心了。两个人这样相视而笑还是第一次,却是很美好。一种温馨充斥在房间里,温暖了隋文倩的心,也温暖了陈新,他这一晚上都带着笑,很温柔。而且,送走隋文倩,陈新一直坐在隋文倩坐的沙发的位置,就好像隋文倩就在身边,就好像隋文倩就坐在他的怀里。那一夜,他梦到了隋文倩。

&ep;&ep;“你又不是政府工作人员,那儿怎么会有你的宿舍?”隋文倩不解地问。陈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玩,他们开车的路上。

&ep;&ep;陈新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有点尴尬,想了想,说:“有些事,你不懂。”

&ep;&ep;隋文倩确实不懂,他有好好的家不住,为何要出去住宿舍,他的家那么大,生活也方便。

&ep;&ep;“那你平时怎么吃饭?”小丫头操心还不少。

&ep;&ep;“就在一个院里,我吃完饭过去休息。”陈新转过头看着她,因为好奇,她眼睛亮亮的。

&ep;&ep;“你为什么不在家住,在家多方便啊?你家人愿意你出去住宿舍啊?”

&ep;&ep;“不喜欢在家住,麻烦,所以才要了这间房子躲出去。”

&ep;&ep;她嗤笑一下,“躲出去干吗?一个人躲出去干坏事啊?”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着怎样的诱惑力。

&ep;&ep;陈新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他扭过头沉沉地看了一下满脸坏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迅速转回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问:“干什么坏事?”语气很沉,但有着一丝暧昧。

&ep;&ep;“啊?”隋文倩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唐突了,不禁有些脸红,连忙把脸转向窗外。

&ep;&ep;他们来到郊外的一栋别墅前停车,隋文倩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禁有些犹豫。她记得很多次从报纸上电视上看到一些可怕的报道,一些官宦子弟聚众在郊外别墅里干坏事......陈新看着她,脸上一抹浅笑。看她脸上一瞬间转换了好几种微表情,知道她有些担心,心里升起一种怜惜,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子反应过来,陈新满眼爱怜地正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甩开那只手。

&ep;&ep;陈新心里升腾起一种感觉,似是感动,似是喜悦,似是,一种豪情,一种担当。他拉着她的手大步走进去,后面的小女人的脚步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ep;&ep;大厅里乱糟糟的,人声鼎沸,东西堆得满满的,一看都是些结婚办喜事的家当。陈新一走进去,所有的人慢慢地都住了口,大家看着拉着手前后走进来的两个人,一时有些惊呆。

&ep;&ep;隋文倩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几乎比得上陈新了,但是很瘦,身材笔直,亭亭玉立。平时不是很爱笑,透着一种高冷。但是她眼神温和、纯真,却更让人感觉到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魅力。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呢子大衣,衬得白皙的小脸更加的耀眼,脑后梳着高高的马尾,套着黄色的头花,既清纯又高洁。

&ep;&ep;呆了好久,才有人打趣地问:“陈新,带的谁啊?”

&ep;&ep;陈新也不说话,笔直地站着,环视了一圈,颇有王者风范。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家伙,邋里邋遢,蓬头垢面,一边把手伸向陈新,一边陪着笑看向隋文倩,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忙晕了头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ep;&ep;陈新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冷冷地说:“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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