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倩倩早就停止了挣扎,好似失去了生命一般,一动不动,。她只是皱紧眉,紧紧地咬着下唇,默默地忍受着。血顺着嘴角流下,鲜红刺目,一如她心头汩汩而出的血流。她已经感觉不到唇上的疼痛。这点伤痛算什么,陈新的行为就是用刀子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划过,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ep;&ep;陈新不敢看倩倩的脸,他怕自己会心疼。他知道这会儿她有多痛苦,有多可怜,有多悲惨。她知道她的绝望,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失望,但是现在他都不想管这些了。今天的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他必须要这样做,他必须得到她的身体!先得到她的身体,然后,他会慢慢再得到她的心。他相信自己对她的爱是至真至纯,他相信凭借他的条件,凭借他对她的真心,他对她的挚爱,他一定会感动她的,哪怕五年,十年,他一定会做到的,他一定要做到。

&ep;&ep;这段时间他总是失眠,是因为他每天都在想她,想得受不了了,无抓无挠,坐立不安。他的不安不只来自他对她肉体的渴求,更重要的是来自一种不安全感。

&ep;&ep;这个女人,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一下子被她抓走了自己的心。失了魂魄的他不知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了,更不知道怎么才能俘获她的心。由于家庭的原因,他自小就没有学会去取悦别人,更不会甜言蜜语,鞍前马后。因为不会,所以他很着急,因为着急,更加地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想像他那些狐朋狗友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变成了哈巴狗,变着花样地献殷勤,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很想向隋文倩献殷勤,向她说甜言蜜语,向她鞍前马后,哪怕是低三下四,都没有问题,只要她接受。可是,他却不知从哪里下手,从何做起。那个女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一个眼神,一个皱眉,都对他具有莫大的威力,让他更加的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更可悲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话,开口说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脑袋空空,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平时跟同事哥们混日子的那些天南海北的有的没的浑话,自然是拿不上台面的。可是,让他说点文化人的话,那更要命。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文化人,也装不了文化人,在她面前,他也不敢装!他不了解隋文倩的兴趣爱好,他也不敢问,他怕问了会让自己更尴尬,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阳春白雪,他是下里巴人,两者之间,怎么对话?

&ep;&ep;他就只能无望的看时间流逝,就那样白白地浪费掉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次的美好时光,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冷淡,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他,却无能无力。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很可悲,也很可怕!

&ep;&ep;他曾经求他妈妈帮他。他自小最讨厌的就是爸妈插手自己的事情,可是,在这最不需要别人插手的事情上,他却无能地向妈妈求救了。因为,他很清楚,妈妈是一张王牌:副市长的夫人,未来的婆婆,如果早早地示好,对普通人来说,是有着极强的催化作用的。妈妈是最疼爱他的,在妈妈的鼓动下,他全家人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蛊惑这个小姑娘,那天看着她也很喜欢他的家庭,他稍稍松了口气。

&ep;&ep;可是,要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妈妈,妈妈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因为害怕,他变得越来越不敢说话,恐怕哪句话说不好,就会引起她的反感,引得她轻视自己、耻笑自己。而且,说起来很丢人的,他都不愿意承认,他在她面前有着深深的自卑,她是研究生,而他,连高中都没好好地上完,虽然后来花钱买了一纸遮羞的文凭,但是,在她面前,还不如没有的好。

&ep;&ep;九十年代,文凭学历很重要,是年轻人选择男女朋友的关键条件,而经济条件反而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对隋文倩这档的女孩子来说是这样的。

&ep;&ep;按说,像陈新这样的官二代,各方面条件齐全,是完全不用理睬那些社会上大众的择偶标准的。陈新也曾经以为他不会受限那些垃圾观念的。可是,当那个亭亭玉立的研究生站在他面前时,看着她骨子里透出的优雅从容、端庄大气,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这种气质,绝对是书卷熏陶出来的贵气。那一刻,他忽然很想念他的高中课堂,可是,他还回得去吗?但他相信,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回去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是那个课堂上睡觉,课下胡作事儿的小混混了。

&ep;&ep;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对知识充满了崇拜。

&ep;&ep;父亲六十年代初的大学生,很有真才实学,否则也不可能一路顺利地干到副省级,做了这个经济大市主抓经济的副市长。父亲很看重文凭,很看重知识,一直对他们兄妹三人没能出来一个大学生而耿耿于怀,提起来就是“老怀悲凉”。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市长先生对陈新的女朋友是相当地满意,尤其是见了真人之后,那就不是陈妈妈预先嘱咐要求的要对女孩子热情一点了,而是发自内心地喜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ep;&ep;陈新一直不屑于父亲的遗憾与叹惋,今日才知,父亲的话还是印入他的脑子里了。只不过,他一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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