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城的新居里,靠在床头的陈新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看书,一个小时了,还没看完一页。他索性把书扔下,随手习惯地去摸床头柜上的烟,没摸到。自从那次冰冰急性喉炎连夜送医院,他就自觉地戒了烟。他这样意志坚定的男人,想做什么事,再难都不是问题。就像戒烟,别人喊了多少年,都戒不了,他说戒就戒了。可是今天,他就忍不住地要抽烟。他去到客厅,从酒柜里找到了一条软中华,打开一盒,火机打开了,闪烁的焰火里,冰冰的笑脸一闪,他的脸色一暖,笑了一下,就拿下嘴上的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ep;&ep;陈新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眠。最后,他不得不靠着倩倩的那句“恐怕,他最终只会失望了”来安慰着自己,勉强睡了两个小时。

&ep;&ep;陈新的情绪变化,明城都是看在眼里的。上个月还兴致勃勃地奔波于江城省城的陈新,忽然就恢复了以往的沉郁,出来进去的一脸凝重。他知道这一切定是都跟隋文倩那个女人有关。但是,陈新,这个地位越来越高性子越来越冷傲的好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可以扳着肩膀喝酒猜拳,可以随便开口规劝的人了。更何况,涉及到那个女人,更是没人说得上话,他也不敢。他只有暗暗为他担着心,寄希望于陈新这些年受的苦,总该让他长点教训了吧。心里默默祈祷他免遭再一次的伤害。这段时间,公司高管们也都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恐怕有一丝闪失,做了谁的替罪羔羊。

&ep;&ep;陈妈妈也是很快地发现了陈新的不妥。本来前几个月,陈新脸色和缓了不少,精神头也好了很多。尤其是上个月在省城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过的意气风发。陈妈妈以为儿子终于走出了那场婚姻的阴影,恢复元气了。她跟女儿商量一下,大着胆子跟陈新提了让他考虑再婚的事情,陈新不但没像往常一样一听就皱眉拉脸走人,反而,嘴角上挂了笑。陈妈妈兴奋之下,立马撒出网去,然后亲自把关,严选了几个高素质的女孩子,就等陈新有时间去见一下。

&ep;&ep;但是,好久不回家的陈新今天一进门,周身的气压就让人透不过气来。吃完饭,陈妈妈硬着头皮问道:“新,上次说了有两个女孩子要去看看,你看,你什么时间合适?”

&ep;&ep;陈新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妹妹立马识趣地窜进了厨房,留陈妈妈一个人面对着儿子的冷脸。

&ep;&ep;“妈,我什么时候说要见什么人了?您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ep;&ep;陈妈妈一听有些傻了。看看儿子的脸色,搁平时,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是,今天这事可不比别的,在她这个妈妈的眼里,儿子的婚事就是天大的事。再说,都跟人约好了的,怎么可以不了了之呢。

&ep;&ep;妈妈硬着头皮继续说:“新,听妈一次,找个时间去看看吧,好不好?我都答应人家了,食言的事不是我们可以做的。”

&ep;&ep;“您来处理吧!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妈,您就体谅我吧。”陈新头也不抬,语气还是那么阴沉,冷漠。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不想说让您失望的话,可我只想一个人。”他话说得缓慢而又沉重,他的心比他的话更沉重。他想着一直以来倩倩言谈举止里对他的拒绝,他想着忽然冒出来的情敌---上海名流周之华,他的心沉重得透不过气来。他禁不住深深地叹息一声。

&ep;&ep;一边的妈妈,听着儿子毫无生气的话语,听着儿子沉痛的叹息,还有背影里掩不住的孤寂和忧伤,眼泪再也忍不住,她转身走到院子里。

&ep;&ep;陈新走后,陈妈妈和女儿陈凤面面相觑,怎么也无法明白陈新的情绪变化原因。还是陈凤福至心灵,忽然反应过来:“妈,您觉得谁有那个本事能影响我哥哥的心情啊。”

&ep;&ep;陈妈妈这次倒是反应很快:“难道,你哥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隋文倩?”

&ep;&ep;“我觉得是。”陈凤头头是道地分析:“哥哥上个月不是一直在省城的吗?那时他多高兴啊!这不,一回来,就变了脸了。隋文倩可是在省城的,而且,能这样影响着我大哥的心情的人,没有别人了。”

&ep;&ep;陈妈妈不说话了,她的心情更沉重了。她还不知道隋文倩已经离婚了,她只知道,如果自己那个痴心的傻儿子再次见到她,他的眼里还能看得到谁?恐怕他真的会打消再婚的念头的,他刚才不就说了要一个人的吗?

&ep;&ep;陈妈妈绝望又悲伤,她失神了好久,才喃喃道:“这个害人的女人,既然不能跟我家陈新在一起,干嘛又出现在他面前呢?”

&ep;&ep;周四的时候,陈新就开始坐立不安。这个周末周之华会来,也是他去见倩倩的时机。

&ep;&ep;这几天,陈新一直处于紧张而又焦虑的思虑里。他已经从最初的悲观绝望里走了出来,他不停地分析着局势,不停地给自己鼓劲:陈新,这些年你怕过谁?不就是一个周之华吗?不就是一个倩倩丢弃过的男人吗?你还没跟他见面呢,你就要认输了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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