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府中来了一位青楼请来的女先生,天天给少爷上早课,这样劲爆的八卦自然是穿得飞快,就算是虞老爷下了死命令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是这消息还是慢慢的传到了虞夫人的耳朵里面。

&ep;&ep;这一日用过早饭,朱霞轻轻抿了一口茶,对着虞嵩问道:“我听说藩儿请了一位先生,最近天天都在上早课,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ep;&ep;虞嵩虚着眼睛说道:“是啊~夫人,咱们家的藩儿真的长大懂事了,都知道用功读书了~”

&ep;&ep;桌子的另一边朱沄和朱汝真听了这话,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ep;&ep;这对兄妹最喜欢看的场面便是虞世藩出糗或者是挨骂,他们今天起了一大早来姑妈家蹭饭,便是特意来等着看热闹的。

&ep;&ep;朱霞看了看朱汝真,问道:“真儿,你笑什么?”

&ep;&ep;朱汝真做出一副乖乖女的矜持神情,咬着嘴唇道:“有些话,真儿不能说。”

&ep;&ep;“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朱霞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ep;&ep;朱沄连忙接道:“姑妈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涉及到了那不干净的地方,真妹这种闺阁小姐怎么好意思说。”

&ep;&ep;“她不能说,那你说。”朱霞眉头微皱,这是危险升级的信号。

&ep;&ep;朱沄露出一个计划通的表情,眉飞色舞的说道:“姑妈,你可知道藩兄弟的这个先生,可是从如玉楼请来的。”

&ep;&ep;“如玉楼?是哪家书院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朱霞是大家闺秀,而且严守妇道,自然没有听过青楼的名字。

&ep;&ep;朱沄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如玉楼不是书院的名字,而是一个青楼的名字...”

&ep;&ep;啪!

&ep;&ep;朱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说什么,青楼?”

&ep;&ep;“是啊,藩兄弟前几天大张旗鼓的到如玉楼,要替其中一位...什么如是。”朱沄说到这里,偷偷朝着朱汝真眨了眨眼。

&ep;&ep;“柳如是”朱汝真在边上小声提醒。

&ep;&ep;朱沄故意又重复道:“哦,对,柳如是,藩兄弟前几天大张旗鼓的到如玉楼,要替楼子里面的一位柳如是姑娘赎身,说要请回家里当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ep;&ep;朱霞脸色完全黑了下来,扭头对虞嵩问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ep;&ep;面对自家夫人最危险的完全体,虞嵩丝毫没有向虞世藩伸出援手的想法,木然摇摇头道:“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ep;&ep;朱霞转身返回屋内,很熟练的从房间里掏出一根藤条,杀气凛然,说道:“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书房瞧瞧,藩儿现在在上什么早课。”

&ep;&ep;...

&ep;&ep;一行人来到虞世藩的书房院门外,李忠本来奉命守在这里,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少爷学习,然而看到夫人的样子,乖觉的站到一边,双手背后,一声不吭。

&ep;&ep;朱霞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书房外面,朝着朱沄使了个眼色。

&ep;&ep;朱沄偷偷摸摸的走到书房门外,突然用力的把门一推。

&ep;&ep;藩兄弟,今天看你屁股还不开花?

&ep;&ep;朱汝真在哥哥推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捂眼睛和尖叫的准备,谁知道门开了,虞世藩竟然好端端的坐在书桌后面,李云双站在他身边研磨,他对面一位女子背门而立,手中拿着一本书,侃侃而谈。

&ep;&ep;“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就是说你在家中要孝顺父母兄弟,出了家门要与人为善,做人要严谨诚实,要一视同仁的对人友爱,要亲近仁德之士,若是能做到这些,还有余力,才可以来读书做学问。”

&ep;&ep;“藩儿,求学的本末次序你一定要知道,读书首先便是要明理,要懂得孝悌之道,保有仁义之心,之后才能去学习文理知识,看锦绣文章。只要守住了本心,不论看什么书,都可以去粗取精,不偏离正道,这方是君子的立学之道。”

&ep;&ep;朱霞本来满腔怒火,然而听到这女子的讲解鞭辟入里,深入浅出,将夫子的微言大义解析的十分透彻,不由得赞道:“好一个君子的立学之道。”

&ep;&ep;讲课的女子自然是柳如是,她听到朱霞的话,急忙回身,看到屋外面这阵仗,不由得有些惊恐慌乱。

&ep;&ep;“爹,娘?你们来做什么?”虞世藩放下手中的书,走出门外挡在柳如是的身前。

&ep;&ep;“藩儿,我听说你又胡闹了,竟然从青楼接了一位姑娘回家,所以来看看。”朱霞看了看柳如是,见她眉目清秀,文质彬彬,不像是烟花巷出来的女子,心中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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