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嬷嬷闻言脸上笑容一滞,转瞬道,“福晋多虑了,您与弘晖阿哥乃是亲母子,您劝他向上终究也是为了他好,他又怎么会怪你?”

&ep;&ep;乌拉那拉氏还是有些伤感,“先前确实是我逼得太紧了,他如今只不过才八岁……罢了,日后还是随他自己吧,毕竟弘晖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

&ep;&ep;那嬷嬷见自家主子终于想通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她原先便觉着没必要将弘晖阿哥逼得那么紧,若是累坏了身子如何岂不是得不偿失,如今见福晋想通,就再好不过了。

&ep;&ep;乌拉那拉氏一脸庆幸,“嬷嬷你不知道,原先我真的以为弘晖……以为他不会再醒了。”她说不出那种感受,先前心里往下坠,似乎是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痛苦和绝望差点将她逼疯。

&ep;&ep;那嬷嬷被她话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好姑娘,您可别瞎说,呸呸呸,怎么能这么说咱们阿哥呢……”

&ep;&ep;那嬷嬷原先就是乌拉那拉氏未出嫁时的奶娘,如今情急之下,连她旧时的称呼都喊出,乌拉那拉氏看着那嬷嬷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但眼里还是有着晶莹。

&ep;&ep;她是真的那么想的,或许是母子连心,那一瞬间的绝望感真的让人崩溃。

&ep;&ep;但眼下她的弘晖却是醒过来了,或许那只是一个错觉吧。

&ep;&ep;弘晖醒过来的消息不过半晌功夫,就立马传遍了雍王府,上上下下的仆妇都跟着欢喜,便是心中有些想法的人,此刻愿望落空,也是不敢露出半点不是,而是要跟着一起欢喜的。

&ep;&ep;但作为“正主”的翃晖如今却是高兴不起来,他没想到清朝居然还有这种净饿疗法,如今他身体没好全,每日的饮食居然顿顿都是大白粥,滴油不沾,甚至连白粥都不让他吃饱,对此,他只能无语凝噎。

&ep;&ep;空腹饿一阵子确实对免疫力有些影响,但前提是适量,他日日白粥都吃不饱,如今只想着感情病好全了,然后就能大鱼大肉好好吃一顿了。

&ep;&ep;紫苏听着弘晖阿哥的抱怨声,无奈地笑了笑,“可不是奴婢不给您吃这些,如今您还没好全呢,太医都特地叮嘱过的,奴婢哪敢不听,等你好全了,不管是什么山珍海味,只要您想吃,让大厨房的人做便是了。”

&ep;&ep;“我觉得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几日饿得厉害有些腿脚无力,不若你再找个太医来替我看看,说不准我如今已经是好了呢。”

&ep;&ep;紫苏笑道,“那奴婢回头就禀了福晋,让人遣了太医来给你好生瞧瞧,若是阿哥真的病好了,说不准奴婢还能得赏呢。”

&ep;&ep;翃晖听得出她是在说笑,便也跟着笑了一声,“若思紫苏姐姐当真能让那太医准了我不再喝着白粥,我也是可以给你赏钱的。”

&ep;&ep;紫苏眼里纳罕,“阿哥这回病了,性子倒是越发活泼,奴婢哪敢要您的赏钱。”绝口不提白粥之事。

&ep;&ep;翃晖不甚在意,反正只要再熬几日,那太医总归是要来复诊的,届时他亲自和太医提起便是。这几日他试着和周围伺候在他身边的人相处,发现最好糊弄的就是这些丫鬟太监,因为身份上的天然差异,这些人心里便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也不敢深思深究。

&ep;&ep;而福晋乌拉那拉氏那里他觉得自己如今也差不多能应付过来,原身应该也是个很乖巧听话的孩子,情绪一向比较内敛,翃晖的性子相对而言要更加活泼些,虽然有些差异,但乌拉那拉氏似乎自行接受了。

&ep;&ep;翃晖甚至还在这段时间里打探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家庭人员状况,因为他爹如今是雍郡王胤禛,除了他娘以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侍妾侧室,其中比较独特的就是宋格格与李格格,宋格格曾经生过一位女儿,年岁比他原身还要大些,不过很小就夭折了,李格格就厉害多了,接连生下了一女三儿,除了其中的弘昐,其他的都活下来了,在这后院里都是独一份。

&ep;&ep;其实翃晖觉得这原身的死,其实多多少少与这李格格有些关联,不过却不是被她给直接害死的。

&ep;&ep;李格格生下这么多的子嗣,给雍王府后宅的女人都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尤其是福晋乌拉那拉氏,若非是生了嫡长子,早就不知道被这李格格给挤兑到哪里去,故而乌拉那拉氏平时对这唯一的儿子看得极紧,对其学业要求也一刻不松懈。

&ep;&ep;原身是个懂事听话又孝顺的孩子,虽然年岁小,但是心里也有意想要做好功课,给自己亲妈争脸面。

&ep;&ep;可他年岁终究不大,尽是为了读书将将自己给累倒了,翃晖弄清楚一切好,沉默着叹了口气。

&ep;&ep;原先他还想着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私,他既然继承了原身的身体,自然得替他报仇才行,可原身确实是自己将身体累垮的,那他也就不用报仇了。

&ep;&ep;从今以后,他不再是翃晖,而是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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