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颤抖,惹人怜爱。

&ep;&ep;“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言罢,傅熠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她。

&ep;&ep;榕允如他所愿,睁开含着泪光的漂亮眼睛,里面盛着的羞恼与憎恶一时之间也暴露无遗。傅熠缓进缓出间看到她的眼睛忽然呼吸一窒,动作也跟着一顿,半晌,才垂首吻了吻榕允的眼:“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朕……不再勉强你就是了。”说着,就这样退出,却在下一秒再次疯狂没入。

&ep;&ep;榕允被撞得整个人都好像快散了,自红唇里发出一声媚人的呜咽,便感到身上的男人更加有力,然后她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肩,指尖深深陷入他的皮肤里……

&ep;&ep;通常这样的事情结束后,榕允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到屋内,看她狼狈的样子,这次也是一样。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们都以为是她羞于见人,只在屋内自己收整,遂将沐浴的木桶置好后便赶紧退下,继续在门外守着,不一会儿便听到屋内水声传出,然而实际上,榕允正在写信:

&ep;&ep;“陛下亲启,端王重伤,移于萧园,傅医之;冯将军,孝子。”

&ep;&ep;章节目录第六十十八章

&ep;&ep;收到榕允送来的密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在这半月之内,祁军攻下兆洋,一路南下,如今正驻扎在库四城外,库四城易守难攻,司国冯崚将军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无论祁军如何在城外叫嚣,誓死也不开城门,只等着把祁军耗至缺粮少水,士气低下。

&ep;&ep;冯崚亲眼见证了祁国皇帝御驾亲征,在战场上以一敌十,威风凛凛,带动的祁国士兵热血沸腾,如今他缩在城里装作瓮中鳖,实在是无奈。

&ep;&ep;纵使无人应战,祁军也没有闲着,自从前几日开始,穆琰便开始在库四城外明目张胆的练起兵来,祁军的操练声日日传进城内,每每都震耳欲聋,活活要将城内听到的司国士兵气的吐血,百万雄师的呐喊可以一声不落的传进库四城内,然而自城墙往下投射的石头或箭羽,却并不能伤及将营地往后退了数公里的祁军,于是这羞辱,冯崚便只能咬牙受着。

&ep;&ep;时间如流水,冯崚坐在房中与诸位将军商讨应敌策略,“陛下已经派援军前来,五日后到达,到时援军以响炮为信号自北攻击祁军右翼,我们再开城门迎战,以取敌将首级为要,万万不可贪战。”

&ep;&ep;众人点头附和,退下。

&ep;&ep;冯崚靠在椅背上,若五天后战败,库四城也要失守。当初在兆洋,两军人数上势均力敌,却没想到战斗力上竟悬殊如此之大,不过祁军明摆着一副速战速决的样子,倒让他心里可算有了点底,只要拖住就可以了,然而这样的自我安慰作用却不甚大。

&ep;&ep;他原先以为祁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强大,实际上已经在渐渐衰弱,尤其最近饶浦的严重水灾,给祁国财力人力上的压力无疑是非常大,却没想到这个数百年来的五国之首至今仍是国富兵强。

&ep;&ep;闭上眼睛后冯崚还能看到当时战场的惨况。

&ep;&ep;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ep;&ep;祁军大帅营帐内,穆琰展开信条,娟秀小字跃然纸上,映入眼帘。

&ep;&ep;“孝子吗?”含笑的低喃在帐内响起,一时引得众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ep;&ep;穆琰的脑海中映出身穿银甲手举大剑杀敌不眨眼的一个男人形象,正是冯崚。他勾唇微笑,修长的手指将密信递到火烛上方,燃起后掷到地上,任火焰蹿起又落下。真是没想到那样一个嗜血的粗壮大汉的弱点竟是这个。

&ep;&ep;“李潜,你带人即刻启程,请冯崚的父母妻儿到此一聚。”微笑参杂了别的,温和的黑眸中中有邪恶的火焰在蠢蠢跳动。

&ep;&ep;李潜前脚刚走,就又有一人掀开帐帘走进,穆琰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食指轻轻敲打,眼睛看向来人:“何事?”

&ep;&ep;“启禀陛下,探子来报,北边方向有敌国援军不断靠近,预计五日后便能接触到我军右翼。”

&ep;&ep;“哦?”食指敲击上好红木的声音未停,穆琰饶有趣味的说:“前后夹击么?有趣。”他说完了,再看一眼那抱着拳头跪在地上的人:“消息很及时,你们做得很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