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身下已经见了红,可是她怕被大夫发现异样,又感觉血迹干了,已经没事儿了,就停了半个月的平安脉,以至于等后来老大夫再来探望时,诊脉就诊了半个时辰,最后摇摇头,略带悲悯的宣布,这孩子胎心太弱,感觉能生下来就是幸事了,只怕能活到三岁都是奇迹。

文景人以为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导致了这个悲剧,当即开始网罗天下灵药,虽然是在边疆苦寒的地界也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历经了几次凶险意外,这孩子总算生了下来,不过那意外是因为什么,只有吴柳从心里清楚。

战王府在上南城忍辱负重是真,得帝圣恩浩荡也是真,除了见不得人的承欢楼辛密外,面子上从来不会折了文景人,吃穿用度更不必说。

得帝不介意赏赐,因为这享受的人敢不敢肆无忌惮的受这格外的恩宠就是另一说了。

文景人在所有事情上都刻意缩小存在感,只有为孩子寻药这件事情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如果一切都按照往常来的话,文长悟是可以好好活下来的。

偏偏这个吴柳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时候文景人收留了一个贫苦落榜书生在府上,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那书生生得端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把嗓子又是温温柔柔,就好比那江南水乡的红画坊,一下子就把吴柳从的心给抓住了。

她想找个机会接近书生,正值盛夏就想出了个做刨冰的法子,又怕文长悟粘人缠着她,破坏了计划,所以让文长悟和她一起去冰库搬冰,如果是普通的待一会儿,孩子也不会感冒,可她非让这孩子在偌大的冰库里找内里带星星的冰块。

小孩子就这么听话的在里头找啊找啊,吴柳从则是跑到冰库最深处,把冰疙瘩文长舞胸口那块冰拿起来走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文长悟已经冻得脸蛋通红,看着吴柳从就哭了:“母妃,孩儿无用,没有找到星星。”

说完,就“咚”一声昏过去了,吴柳从急忙让仆人进来把孩子抱走,自己则是做起了刨冰。

刚做好刨冰,想端回屋子再加点什么“好东西”在里边,就遇到了气压低沉的文景人,原来他知道孩子病了!

怕他怀疑,谄媚的把刨冰送到他嘴边:“相公~张嘴~”

文景人看着她捧着的刨冰,没有和往常一样张嘴吃下去,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你手里这是什么?”

吴柳从一愣,然后在心里嗤笑他真是个土包子,温柔说道:“这是臣妾发明的吃食,唤作‘雪梨冰’!这夏天吃正是合适呢~”

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文景人厉声喝道:“我问你这个冰从何而来!”

“冰、冰库里随手拿的怎么了?我拿一块冰都不可以吗?!”似是被他吓到,吴柳从委屈道。

“呵,随手拿的?吴柳从,我竟然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那孩子是无辜的,你竟然用这样恶毒的心思对待他!”文景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扬打翻了冰盏。

当下内心慌张,文景人说的含糊,吴柳从不敢肯定他说的‘孩子’指的是床上这个还是冰库里那个。

没等她再说话,文景人就愤怒的甩袖离去。

等他走远,吴柳从才发现屋中地上竟然有一堆红红的水迹!原来那个冰疙瘩胸口处的冰块其实暗藏玄机,意识到文景人并没有发现是自己的私心导致了文长悟生病,她也就安心了。

随后又去了一次厨房,做了一道菊花鱼子膏,迈着妖娆的步子就去了书生的院子,因为每当孩子生病就是文景人最忙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吴柳从怎么会放过?!

做足了爱慕英才,孤苦少妇的样子,再加上挟恩求报,吴柳从便遂了心愿,她扶着腰,春风满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回去,就得到了文长悟病危的消息。

吴柳从的内心其实是无感的,文长悟虽然是她的孩子没错,可是现在文景人明摆着是扶不上明面的阿斗,这个人自己是肯定要离开他的,那这个孩子也就算是一种拖累了,她还年轻,才二十岁的年纪,孩子以后肯定会有,而且比这个未来美好又体魄强壮,再者,对于这个像瓷娃娃一样,两个月里,动不动就要一次的孩子,她真的麻木了。

吴柳从觉得,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于情于理,她就伤心不起来。可是她根本没意识到,她这种想法以及过往的劣行,她吴柳从就不配为人!

无情归无情,可是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还是要做的,她在路上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加上之前她也确实流过眼泪,爱子心切的模样倒是做了个真切,一进门哭天抢地就扑在了文景人身上,本是想有个依靠,缓缓腰上的酸楚,再给文景人一个安慰她的台阶下。

而这文景人竟然是给脸不要,把她整个人推了起来,迎着后边的一个侍卫就过去了。

那侍卫是专门为文长悟寻求药物的赵力,看样子应该又是虚惊一场,虽然是已经麻木不仁,她还是面带焦急的跟上了文景人。

“王爷,那味药已经找到了!不过需要王爷您亲自过去,要不然···”看到后边跟过来的吴柳从,赵力闭上了嘴。

吴柳从自然是感觉到异样,这文景人就在这里,还说什么亲自过去?况且这赵力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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