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某些人”茅追英脸色煞白。

&ep;&ep;和简彧分开后,三人终于走进订婚现场,宾客们都在闲聊,赵梅军和丁建国也见到各自的老朋友相谈甚欢,只有丁溪一个人四处乱晃。

&ep;&ep;他不想待太久,就连服务生路过递来的酒水都没拿。

&ep;&ep;转过脸来,他在靠近主席台最近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高中班主任,姓李,现在已经是个小老太太了,看得出来身体不是太好,说两句话都咳嗽半天。

&ep;&ep;丁溪没想上前打招呼。

&ep;&ep;他高中时候的苦难有不少都因为这位李老师的不作为造成。

&ep;&ep;没想到,那位李老师竟然准确在人群中对上丁溪的目光。

&ep;&ep;她的眼神跟当年一样的刻薄。

&ep;&ep;丁溪挪开了视线。

&ep;&ep;路过海报的时候,他停下来,第一次看到新娘的长相。

&ep;&ep;是个秀丽的姑娘,笑容甜美,听说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家里面也颇有些商业上的地位,和周英朗在国外留学时相遇,谈了几年恋爱,最终走向订婚。

&ep;&ep;“丁溪哥,你来啦。”洪果急匆匆地提着裙子,从后面的准备区跑出来。

&ep;&ep;“嗯,你在忙什么?”丁溪好奇。

&ep;&ep;“出去给周英朗买药。”洪果只穿了一条礼服裙,站在通风的大厅里,冻得发抖,“英朗哥昨天晚上喝多了,宿醉到现在都没醒,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我去买点醒酒药来。”

&ep;&ep;丁溪没放在心上。

&ep;&ep;他顺手脱下自己的羽绒服,递给洪果。

&ep;&ep;“谢谢哥。”洪果没推辞,披上以后,小跑着出去了。

&ep;&ep;丁溪继续在大厅里溜达,觉得百无聊赖,还好手机适时响起,一看,果然是简彧。

&ep;&ep;“喂老婆。”简彧那边传来咖啡店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找了家咖啡厅坐着等你,这不远,你不想待了就来找我,怎么样,没人为难你吧?”

&ep;&ep;“没有。”丁溪说着话走到后院,但因为羽绒度给了洪果,所以他没有走出去,只是绕着暖廊渐渐走到人少的地方,“茅追英不可能在儿子的订婚宴上为难我的,过去的事儿要是说出去,她比我难堪。”

&ep;&ep;“那就好。”简彧说。

&ep;&ep;丁溪说着话,抬起眼,透过面前的玻璃隐约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朝他走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是谁,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ep;&ep;下一秒,他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浑身都被酒气熏得发臭。

&ep;&ep;“溪溪,你来了。”周英朗声音沙哑,紧紧贴着他。

&ep;&ep;那一瞬间,丁溪心里的厌恶感不亚于一万只蟑螂在身上爬,他随手把手机塞裤兜里,回过身,将周英朗死命推开。

&ep;&ep;他用劲儿极大,周英朗踉跄几步,后背咚得撞在玻璃上。

&ep;&ep;“你自重。”丁溪惊魂未定,好在四周无人,他瞪着周英朗,“这是你的订婚宴,你在做什么?”

&ep;&ep;“溪溪。”周英朗抬起眼,眼底猩红一片,“我这几天都在想你,我真的,控制不住的想你。”

&ep;&ep;“那你想吧,别来打扰我。”丁溪打算离开,“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ep;&ep;“谁?”周英朗拦住他的去路,眼睛死死盯着他,“简传峰的儿子?”

&ep;&ep;“当然。”丁溪往右边迈了一步。

&ep;&ep;周英朗跟着他动,又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简彧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所有单纯都是装给你看的,实际上和简传峰两人蛇鼠一窝,难道你看不出来?”

&ep;&ep;周英朗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咽喉一紧,一向文弱的丁溪伸出手,死死攥着他胸口的领子,眼神发寒。

&ep;&ep;“闭嘴,周英朗,我没允许你这么侮辱我的男朋友。”丁溪又使了些劲,“你最好现在滚远点,如果这不是你的订婚宴的话,我会一巴掌扇你脸上,就像前一阵扇周英杰一样。”

&ep;&ep;听他这么说,周英朗的身子软下来,落寞地扯了个笑。

&ep;&ep;“让开。”丁溪伸手推开他。

&ep;&ep;周英朗却突然发力,反手握过丁溪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只胳膊死死按住挣扎的动作,他用这么个暧昧地姿势,贴在丁溪耳边,嗅闻他身上的香气。

&ep;&ep;丁溪想吐。

&ep;&ep;因为这浓重的酒味,也因为周英朗突然的骚扰。

&ep;&ep;“溪溪,别推开我。”周英朗说得楚楚可怜,眼底湿润一片,“我求你救救我,求你,我不想结婚,我喜欢你,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再把你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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