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岁和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小外甥的头发:“快吃吧。”

&ep;&ep;他先走开,孩子应该会自在点。沈岁和便拎了一侧和外卖一起送来的塑料袋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ep;&ep;沈锦年没问他为什么不吃,他真的是太饿了,抓起披萨就狼吞虎咽吃起来,期间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窗边那人。

&ep;&ep;只见沈岁和卷起了左裤管,明亮光线下,沈锦年清晰地看到沈岁和的膝盖上有巴掌大一块淤青,并且他的膝盖已经严重地肿了。

&ep;&ep;沈锦年捏着披萨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他之前就看出沈岁和的腿可能是受伤了,但他没想到这么严重!

&ep;&ep;是去救他的时候受的伤吗?

&ep;&ep;他还背了他一路什么都没有说。

&ep;&ep;要不是今晚有钱了,沈岁和是不想买药油的。

&ep;&ep;他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深吸了口气往膝盖揉去。

&ep;&ep;卧槽,太他妈疼了!

&ep;&ep;从前训练也没少受伤,但都是他前一秒受伤,后一秒教练就冲过来了,根本不会等到肿起来,各种药油、药贴就已经上齐了。

&ep;&ep;现在他的膝盖简直肿成馒头了,碰到就疼得不行,更别说现在还得把药油揉进去。

&ep;&ep;沈岁和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不经意发现小外甥正坐在床上看他。

&ep;&ep;“舅舅没事,上完药就过来,你先吃。”沈岁和努力冲孩子笑,但他都不知道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ep;&ep;沈锦年手里的披萨就被掐出了指甲印。

&ep;&ep;他那个舅舅从小被宠大,一点小病小痛都会要死要活,就连被蚊子咬了包都要他一个孩子给他抓痒,小家伙渐渐觉得有点惊悚。

&ep;&ep;这个人不会根本不是沈岁和吧?

&ep;&ep;沈岁和好不容易折腾完就出了一身汗了,加上今天还抽了不少血,他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也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块披萨倒头就睡了。

&ep;&ep;沈锦年这才发现沈岁和的脸色苍白得没什么血色,小家伙下意识离的他远了些。

&ep;&ep;他听妈妈说过,有种妖怪叫画皮妖,把人吃了后,会披上那个人的人皮继续到处骗人,找下一个倒霉蛋。

&ep;&ep;沈岁和不会真的被妖怪吃掉了吧?

&ep;&ep;沈锦年吓得想要跳床而逃。

&ep;&ep;手腕突然一紧,他扭头发现是被沈岁和拉住了。

&ep;&ep;沈岁和没有睁眼,喃喃道:“不要乱跑,年年,乖。”

&ep;&ep;可恶!

&ep;&ep;沈锦年抽了抽,他的力气不如沈岁和大。

&ep;&ep;怎么办?

&ep;&ep;小家伙努力想了想,对了,之前和妈妈一起的时候,他们隔壁住了个成天诵经念佛的老奶奶,妈妈有时候会把他寄放在老奶奶那儿一上午、一下午。

&ep;&ep;对了,奶奶那些佛经是怎么念来着?

&ep;&ep;-

&ep;&ep;vip病房内,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滴——”

&ep;&ep;病床上的年轻人双目紧闭,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ep;&ep;燕帧坐在病床边,阅完平板上所有的信息:“确定这个沈岁和跟小雨没有任何关系?”

&ep;&ep;阮南絮十分确定:“我已经查遍了沈先生身边的人际关系,和周先生绝对没有任何交集。”

&ep;&ep;所以,今天沈岁和突然出现在医院要给周幸雨献血是个巧合?

&ep;&ep;看着满屏不堪入目的欠债信息,燕帧蹙眉:“他输掉的那三千万怎么没有标注来源?”

&ep;&ep;阮南絮忙道:“这个来源很大可能是现金,所以……没查到。”女秘书突然想到什么,“您是觉得有人给他钱,故意让他来接近您?”

&ep;&ep;毕竟沈岁和那张脸和此刻躺在这里的周幸雨那么那么像!

&ep;&ep;燕帧没答,他将平板搁下道:“替他把账都清了。”

&ep;&ep;阮南絮吃了一惊:“全、全部?”

&ep;&ep;虽然这个数字对燕帧来说不算大钱,但也实在没必要为一个刚认识的人去平账吧?

&ep;&ep;“是因为他很像周先生吗?”

&ep;&ep;燕帧嗤笑睨了秘书一眼:“不,是因为我想成为他的债主。”他回眸看向病床上之人,“对了,你替我去办件事。”

&ep;&ep;-

&ep;&ep;沈岁和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膝盖疼,身体也难受,耳边一直嗡嗡地像是有谁在念经,那声音时远时近。

&ep;&ep;“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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