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善冷笑反问,“别的妖,有我这么好看?”

&ep;&ep;“桃三娘倒是能....”

&ep;&ep;相善脸色变天似的阴沉下去,嗔瞪着她,“我说你怎么突然开了慈悲呢,合着为美色折了腰,你把佛祖搁哪里?把我搁哪儿?”

&ep;&ep;他咄咄相逼,霓罗步步后退,摸出背后红莲伞,“哗”撑开。

&ep;&ep;一抹荫凉落下,相善终于停止胡搅蛮缠。

&ep;&ep;“这样可以吧?”

&ep;&ep;相善看了眼伞,“这伞是用来收妖的,看着就晦气,万一你哪天心情不好把我收进去怎么办?”

&ep;&ep;霓罗老实巴交地答:“这伞也用来挡雨。”

&ep;&ep;……

&ep;&ep;“我想吃这个,这个,这个...”

&ep;&ep;相善一路上指指点点,每到一处,都会挑上两个称心可口的零嘴。

&ep;&ep;霓罗面上不予理会,但心里还是觉得惹上大麻烦。

&ep;&ep;“食物是为裹腹,不可贪图口腹之欲。”

&ep;&ep;相善两手一摊,笑道:“我又不是出家人。”

&ep;&ep;霓罗吃瘪,到烧饼摊买了几个烧饼就装进背后布袋。

&ep;&ep;这引起了相善的强烈不满,“又干又硬,怎么吃的下去?本座好不容易出来,你就给我吃这个?”

&ep;&ep;这件事霓罗还没跟他算账呢,正好他挑起话头。

&ep;&ep;“你在道观里被压了多少年?”

&ep;&ep;相善忽然打起哈哈,不太走心地随便一想,“忘了,反正物是人非,朝代变了,人也变了。”

&ep;&ep;这点不足为奇,朝代更替,纷争战乱在所难免,对于人来说年年如刀,但对于妖族而言,不过是风景变幻。

&ep;&ep;“因为什么事情被镇压?”

&ep;&ep;相善眼含嘲讽,脸上透着悲伤,“你都忘了?”

&ep;&ep;霓罗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从初见开始他就说与她相识,可她分明不认识他。

&ep;&ep;“我从未出过山门,兴许跟你认识的人长得相似几分。”

&ep;&ep;相善一翻白眼,“不必推卸责任,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ep;&ep;回去路上相善就跟受了虐待似的在霓罗耳边唠叨不停,回到歌舞坊依旧如此。

&ep;&ep;霓罗在庙里长大,自然不会被他言语侵扰,自顾自打开封妖袋口,朝里面倒了点茶水。

&ep;&ep;可爱的红鲤鱼睁开眼睛,一猛子扎进去,然后冲她摇尾巴。

&ep;&ep;还挺可爱。

&ep;&ep;霓罗又拿出干粮,掰掉一小块刚要扔进去,相善就赶紧扼腕制止。

&ep;&ep;“本来就不多,你还给这妖孽吃?怎么,这鲤鱼精长得也好看?”

&ep;&ep;霓罗愕然,“她不过是刚修炼成人的小妖,诱导向善即可,不必如此大的敌意。”

&ep;&ep;相善火气蹭一下上来,夺过封妖袋,滚上床,“谁都不能分本座的口粮。”

&ep;&ep;这时,层层妖气直逼向歌舞坊。

&ep;&ep;霓罗感觉骨血发寒,汗毛耸立。

&ep;&ep;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p;&ep;她走出去,歌舞坊中已经彻底变了模样,灯火璀璨,装饰华丽。

&ep;&ep;四张雅座摆放两旁,上面坐坐满了衣着光鲜的男女,正举杯谈笑,醉生梦死。

&ep;&ep;中间的客座已经撤去,地上铺着牡丹图样的毛毯,毯子上站着绢纱遮面的异域女子在赤脚舞蹈,十几位乐师并在雅座后排演奏,扬琴铮铮震耳,好一副活色生香、富丽堂皇的作乐图。

&ep;&ep;送衣服的丫鬟上来施礼,“上人,请到雅座。”

&ep;&ep;霓罗这才得知已经入夜,转头看向房间,相善已经不是何处去了。

&ep;&ep;四张雅座,有两张都坐着妖孽,霓罗独坐在其中一张雅座上,对面是空的。

&ep;&ep;“上人,这歌舞如何?”桃三娘从楼上下来,跪坐在主座上。

&ep;&ep;一股凉风来袭,霓罗旁边悠悠躺下一人,正是相善。

&ep;&ep;他不屑横生,厌倦地眯眼欣赏,“东施效颦,毫无新意。”

&ep;&ep;“是吗?”桃三娘拍了拍手,扬琴瞬时静止,毯上来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彩衣女子。

&ep;&ep;这时鼓声起,女子踩着鼓声扭动蛇腰,屁股风骚晃摆,眼色妩媚。

&ep;&ep;这场面霓罗哪里见过,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ep;&ep;相善掐指让她回神,“这有什么好看的?”

&ep;&ep;霓罗还没回答,就见相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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