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孔玲珑这时方道:“昨日已给了孔维一千两,那是我手边现有的,七千两黄金不少,我已经通知人手筹备,需要两日时间,备齐了立刻送去,总不会过了江南那边的时限。”

&ep;&ep;再拖也拖不过两三日,孔耀光刀子一样的目光在孔玲珑脸上扫了几遍,嘴角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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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京城的一所出城官道上,几个高头骏马并一辆庄严马车缓缓出行,骏马上有一个青衣年轻人格外惹眼,身体修长面如冠玉,就是人杰辈出的京城之中,也少有这样出色的容貌。

&ep;&ep;旁边两个丫鬟自然是议论纷纷,一边脸如红霞,一边说道:“大公子这次执意回乡,只说思念母亲,大公子可真是孝顺呢。”

&ep;&ep;鹅黄衣服的丫鬟迫不及待说:“是啊,咱们大公子这般的人物,这次更是高中殿试魁首,将一干京城子弟都比下去了,不是连圣上都对公子连口夸赞吗?据说尚书府的千金都……”

&ep;&ep;“嘘!”黄衣丫头赶紧做了个噤声手势,远远看了一眼马车,“你忘了,启程之前老太爷怎么吩咐的?这一路上,谁也不许提起公子的婚事!”

&ep;&ep;那鹅黄衣服丫鬟立刻心领神会,暗自庆幸没有说出来。

&ep;&ep;她们口中的大公子和老太爷,正真便是刘家的嫡长公子刘邵,和刘家的刘老太爷。

&ep;&ep;这时候,马车里传出来威严一声:“邵儿,你过来一趟。”

&ep;&ep;策马走在前头的刘邵,闻言立刻调转马头,来到了马车跟前,低头说了几句之后,刘邵下马,把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小厮,自己则躬身进了马车之内。

&ep;&ep;马车内宽敞,刘老太爷须发皆白,闭目端坐在马车中,刘邵进去之后,便坐在了老太爷对面。

&ep;&ep;刘邵面色整肃:“祖父。”

&ep;&ep;刘老太爷睁开眼睛,看着孙儿的面庞,说道:“交代你的你可都记心上了?”

&ep;&ep;刘邵深深垂下眼:“记下了。”

&ep;&ep;刘老太爷声音有一丝阴沉在里面:“你殿试夺魁,这一次回乡,主要是报喜。让你母亲,和你祖母都好好为你高兴高兴。”

&ep;&ep;刘邵说道:“这都是祖父和父亲一直悉心的栽培,孙儿能得殿试魁首,也是祖父之功。”

&ep;&ep;这些话就比较隐晦了,属于祖孙间的秘闻。刘老太爷官居二品,一直给那位万岁爷的印象都是耿直忠正,对这个外臣十分满意。

&ep;&ep;自然不知道,这位耿直忠正的刘大人,和这次负责殿试的考官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ep;&ep;刘老太爷面色现出一丝阴冷:“回去以后,自然也要把那些碍事的东西,好好清理干净了,免得辱了刘家门庭,也辱了你现在清贵的身份。”

&ep;&ep;刘邵自然心知肚明刘老太爷口中所说碍事的东西意指什么,从咸阳传来的雪片般的书信,刘大夫人咬牙切齿的阵阵言语,信中描述出那种屈辱和恼恨,都让这位刘老太爷和继子刘邵,对她口中的那位孔氏玲珑,产生了深深的念头。

&ep;&ep;这是根本不可说的念头,在刘邵心中,便是,他真的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那从小指婚给他的孔家玲珑,到底是个头上长了几只角,身上长了几只手的奇特人。

&ep;&ep;其实刘邵更清楚的是,如果没有那些书信中愤恨的言语,真的撩拨到了刘老太爷那根紧绷的神经,这位一向冷酷疏远的祖父,必然不会在这一次的殿试之中出手相助,甚至下血本,帮他夺得了魁首这个无比荣耀的位置。

&ep;&ep;一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ep;&ep;孔玲珑,冲着这一点,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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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孔玲珑对着镜子,唇红齿白,端的是个风华好女。她还记得她前世咽气的时候,明明只有二十来岁,却已经满头银丝,眼角皱纹遍布,什么样的憋屈生活,才能让一个芳华女子老的那么快。

&ep;&ep;孔玲珑放下了金钗,对玉儿道:“今天我歇息,你让门房的人盯好了,只要是县衙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送给我。”

&ep;&ep;这报官才不过一日,便是县衙动作再快,也不至于这么快有消息吧?

&ep;&ep;玉儿心里想着,口中不耽误答应:“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ep;&ep;孔玲珑想到孔耀光现在,也一定以为短短两三天不会再有什么变故,所以不会再来为难她。也好。

&ep;&ep;孔维搓着手等在孔耀光的家门口,他已是等了一上午,春寒料峭的冻得他很是不舒服。但是却并没有把孔耀光给等回来,他跺跺脚,无奈之下只能先离开了。

&ep;&ep;孔维正有一件拿不定主意的事要找孔耀光,那拿回去的一千两黄金果然是烫手山芋,那几个盐运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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