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辛沐又客气了几句,很快便差人把容华往寝殿送,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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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昭月的王寨还没越国公府大,没什么稀奇的,容华连逛一逛参观的兴趣都没有。

&ep;&ep;最豪华的两座自然是属于昭月王和二王子的,紧挨着的便是辛沐的小楼,给容华和尔及阿托安排的小楼,便紧挨着辛沐。这地界太小了,带着许多仆从前呼后拥倒显得麻烦,容华便打发了那些仆从,让他们和刘侍郎一块儿去了最边缘的楼中下榻,只留至真在身边。

&ep;&ep;奴婢把容华与至真带入为他准备的小楼,容华进了楼才发现,他的寝殿窗户正对着辛沐那边,还能瞧见他在油灯下看书。

&ep;&ep;他本想遥遥地冲辛沐打个招呼,谁知辛沐根本没瞧见他,直接便关了窗户。

&ep;&ep;“侯爷,人家根本没看您。”至真有些酸地说着,“我看着您,可却被冷落了许久,侯爷可真是过分。”

&ep;&ep;容华回头对他笑,揉着他的头发说,“怎会冷落你,只是方才怕那些蛮子灌你酒,才让你回避的。”

&ep;&ep;至真正想说话,外面便传来几声敲门声,一名少年人的声音在外响起:“侯爷,奴婢昉岚,是三王子派来伺候您的。侯爷的热水已准备妥当,请问侯爷是否要此时沐浴更衣。”

&ep;&ep;容华揽着至真说:“这嗓子不错,听着可真甜,想必人也应当如此甜。”

&ep;&ep;至真摇摇头,嗔怪道:“快去快去,左右您是被这昭月的美色迷了眼,我可拦不住您。这小楼里有那么多间房呢,随您今晚在哪处下榻,我可不管。”

&ep;&ep;“胡说,我只去沐浴而已,一会儿便回来。”容华说着话,很快人就走出了房间。

&ep;&ep;第4章

&ep;&ep;门口是五个肤白貌美的小少年候着,容华挨个调戏了一遍,逗得那群少年们笑开了花,而后容华把其他四人打发走,就留那嗓子特别甜的昉岚伺候自己沐浴。

&ep;&ep;容华坐在大木桶里,昉岚便乖巧地在他身后给他擦背。容华闭眼享受着伺候,缓缓开口问道:“你们三王子的性格一直是那么冷淡吗?他连笑都不笑一下。”

&ep;&ep;昉岚道:“三王子向来如此,侯爷可能不知道,三王子是君上的‘药人’,须得清心寡欲。三王子从八岁起就做了‘药人’,如今已有十年的光景,三王子早已修得是神仙般的人物,必是不会为了凡人俗世太过悲喜。”

&ep;&ep;关于那“药人”的事,容华也知道。据说昭月有一种名为神谕术的武功,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修此神谕术便可有以一当百的神力,但却有个副作用,练这神谕术,血液中便会慢慢积攒起剧毒,练的境界越高,那毒性就越强,中毒者会如同烈火焚身一般痛苦不堪,还会神志不清,伤害自己或身边的人,直至最后,会被自己的血给毒死。

&ep;&ep;解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养一个“药人”。让药人把解毒的药吃下去,以人身为药盅,再以药人的血作为解药给修炼者喝,便可压制毒性。修炼者的毒性会不定时发作,因此药人不能离开修炼者太远,时不时便要放血给修炼者解毒。

&ep;&ep;神谕术并不是十分要紧的机密,反正那玩意儿练了会死人,不怕死大可以去练,真正珍贵而且需要保密的是解药的方子。那解药方子一直都是药人一代代传下来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

&ep;&ep;如今的昭月王元朵便是废王贞祁曾经的药人,也是因为二十年前那场叛变,元朵在贞祁死后自立为王稳定了昭月的局势,其后又降于大昇,大昇便承认了元朵的王位。

&ep;&ep;元朵做了王,自己也开始练起了神谕术,抱了个养子做药人。

&ep;&ep;看着昉岚的表情,容华大概能猜到,在昭月人看来,能给最尊贵的王做药人是十分难得的荣幸,容华却想,自己的命哪怕再贱也是自己的,以命换命,还得压着七情六欲,毫无做人的乐趣,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会觉得荣幸。况且是辛沐那般的美人,受此折磨真是暴殄天物。

&ep;&ep;或许昭月王换一个丑些的人做药人,容华也不会觉得这么可惜。

&ep;&ep;容华想得出了神,也不知脸上是露出了什么下流神情,便被昉岚那机灵小子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昉岚轻笑两声,问道:“侯爷可是瞧上了我们三王子?”

&ep;&ep;容华有些尴尬,旋即又恢复了从容,伸手舀起水花往昉岚身上弹,而后说:“你个小奴婢,胡说八道什么,就不怕本侯治你的罪?”

&ep;&ep;昉岚赶紧行礼告罪,又娇笑着说:“侯爷莫怪,昭月不似天朝那般规矩多,向来是有话直说,若是奴婢惹恼了侯爷,侯爷可别怪罪。”

&ep;&ep;“与你说笑,你看本侯可是个遵守那些迂腐礼教的古板人?”容华拉了拉昉岚的手,让他继续为自己擦背,安安静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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