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辛沐一怔,便定定地看着那人。

&ep;&ep;至真回头也瞧见了容华与映玉站在一块儿的场景,当时便脸色不对,拉着辛沐的手说:“我们走吧。”

&ep;&ep;他那着急的模样反而让辛沐觉得奇怪,倒是站着不走了,远远地站着,看着容华和那玄衣男子。

&ep;&ep;“那是谁?”辛沐问至真。

&ep;&ep;至真支吾了一会儿,仍旧老实说了:“那是……映玉,是国公爷的……额……国公爷的……那个啥。”

&ep;&ep;至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映玉在越国公府中没有一个确定的身份,但他又不像是至真这样身份低贱的人能比的,至真可不敢说他是国公爷养的小玩意儿。反正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容征的人,容征是为了他才没有娶妻的,而且还给他在军中谋了职位,他的手下还有一百来个私养的家兵呢,他的地位怕是比容征娶一个正妻回来还要高。

&ep;&ep;可那人又心气儿高,若是让他听见至真说他是容华的那个啥,怕是他会十分不高兴。至真不想惹他,又拉了拉辛沐的手说:“我们快走吧。”

&ep;&ep;辛沐定定地站着没动,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容华和映玉之间的不寻常。

&ep;&ep;映玉抓住了容华的袖口。

&ep;&ep;辛沐深吸一口气,而后便像是被那凉气给梗住了一下,半天无法呼吸。

&ep;&ep;那边的人仍然没有察觉到辛沐在看着他们。

&ep;&ep;容华低头看着映玉的手,一时间有些茫然,站着没有动作。

&ep;&ep;映玉前进一步,更加贴近了容华,颤抖着说:“华哥,若是正行再也醒不过来,我该如何是好?”

&ep;&ep;容华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但还是轻声安慰道:“大哥不会有事的,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了许多人去寻应神医了,只要寻到应神医,大哥很快就能好起来,你无需太过担心。”

&ep;&ep;映玉抬起脸看着容华,双目泛着红,不复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容华,许久才轻轻点头,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容华。

&ep;&ep;容华也就那么无限柔情的看着他,右手抖动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可犹豫再三,容华最终也没有那么做,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沉默着不再说话。

&ep;&ep;辛沐远远地看着听着,在那欲说还休中听出了一段往事。

&ep;&ep;至真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此事不好,又轻轻拉了拉辛沐的手,带着些祈求说:“辛沐,我们走吧。”

&ep;&ep;辛沐没有回头,甚至脸上的表情都还和平日一样淡漠,声音也冷冷的:“你那些不便对我说的,就是关于这位映玉公子的吗?”

&ep;&ep;至真支支吾吾地没不肯说,辛沐便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告诉我。”

&ep;&ep;至真知道辛沐生气了,越是心虚他倒越是虚张声势,自己也生气地跺脚,气道:“你和我发什么脾气?是有如何?我早日对你说,你就会自己想明白放弃侯爷了吗?我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没有一句听进去的!今日你就听我一次又如何?让你走就走,别看了!”

&ep;&ep;辛沐而后甩开至真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ep;&ep;至真这才看到,辛沐把小嘴唇都咬破了皮,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ep;&ep;这大约已经是辛沐极为悲伤的模样了,至真突然就软了下来,没能再张亚武装地同辛沐吵,心中突然后悔,觉得真的应该早些告诉他的。让他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现,心里该是多难受啊。

&ep;&ep;辛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深呼吸几次,用极浅的声音说:“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只是我一直以为……他心里也没有别人。我还想,若是我一直在他的身边,他总会看见我的。只是我不知道……我还是来晚了些。”

&ep;&ep;至真心酸地不知说什么好,便只好一直抓着辛沐的手,他看到辛沐眼中的悲伤,还有些无法撼动的倔强。

&ep;&ep;而后,辛沐开口打断了那两人的腻腻歪歪:“侯爷万福。”

&ep;&ep;容华陡然听到辛沐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但他也没有做任何动作,依然和映玉站得那么近,连抬起来准备抚摸映玉的手也没有放下。

&ep;&ep;辛沐对着他们拱了拱手,用一种波澜不惊的声音说:“辛沐今日本想来见一见故人,可国公爷还病着,辛沐不便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ep;&ep;说完这话,辛沐终于如同至真所愿,转身走了,至真看了眼容华,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敷衍地拱了拱手说:“侯爷万福,小人先行退下。”

&ep;&ep;直到人都没影了,容华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想着,被辛沐看到了,他知道了,他生气了。他是很乖,很听话,但并不是没有脾气。

&ep;&ep;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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