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流萤仰着脑袋望着来自天空的羽毛，“听在下雪的时候朝山谷大喊，是听不到任何回声的。传有一种透明的虫在秋天的时候会蛰伏在云里，到冬天她们会随着阴云降到人间，在初雪中复活，并以声音为食，能吃掉沾上初雪的一切声音，所以初雪的时候，天地都会显得很寂静。”
“蝗虫以卵过冬，蝼蛄过冬会钻到冻土层下方，棉铃虫会蜕掉幼虫时期的皮结成蛹来冬眠，所以才有冬耕土地的法，可以把埋在地下过冬的害虫给翻出来冻死，我还真没听过有这种过冬方式的虫子。”陆蘅也起身到流萤身旁，很认真地跟她解释道，又向是在询问她是什么虫子。
流萤无语，佯装生气道：“你这么较真干什么，都了是传，传是什么，就是辗转述，流传，不能够确定的事情。”
“那你喊一个试试就知道真的假的了。”
“你……”流萤声嘟囔，“难怪人家都幻想着精神病院能把你给收进去。”
陆蘅挑眉问道：“什么？”
流萤轻轻咳嗽一声，微笑道：“没什么啊，就是，你很可爱。”
虽传不可尽信，但是这一刻天地之间的那份寂静确是真实存在的，忽如一夜春风来，枝头一派银花开。
沈又夏给流萤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跳，她以为她终于等来了周乙丙的电话，还想称赞一下夏米豆的办事效率真是快，拿起手机一看，却是沈又夏打来的。
“你怎么样？还习惯吗？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啊？”沈又夏在电话那头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都好，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流萤问道，“现在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不用担心乐篱的粉丝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没办法面对这些事情了，我这不好好的吗？连敬敏的事情……”
沈又夏沉吟问道：“你都知道了？”
流萤下意识点头，“嗯，知道了。”
“她之前有来找过我。”
“我知道，你做得没错啊。”流萤笑着道，“按你的性格我以为会更狠一点。”
“哦？那你看，我下次改进。”
“比如拿着钱拍到她身上，，一颗精子一颗卵子，加上人工授精的市场行情价格，按高出市价的两倍给你。”流萤面不改色地着，旁边的陆蘅却呛了一口，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审视着流萤。
沈又夏没有过多的评论，只是道：“她好歹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她了，反正没她我也一样过得很好的。你这两天怎么样啊？没少被记者给折腾吧？”
“还好。”沈又夏轻描淡写地着，“再过几天你再回家吧。”
“还要等几天啊。”流萤噘嘴道。
“嗯。”沈又夏顿了顿，“流萤，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心里以为的那个样子，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流萤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哥哥，就算有一天你头发白完了牙齿掉光了，脸上皱巴巴的手脚都不利索了，你还是我的哥哥，还是那个最疼我最爱我的哥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挂了，还得开会。哦对了，沈秋重让我替他转告你，他报了一个网络学习班。”
流萤笑了笑，挂了电话，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呢，直到夜幕再次降临，流萤才收到了那个她一直静候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