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  傍晚的时候,孙盛丰刚用完晚餐,正得意洋洋地喝着今天的最后一杯酒,唱片机里传来了粤剧名段《仕林祭塔》的片段,这孙盛丰听得入迷也跟着唱了几嗓子,细细听来,这孙盛丰唱得可一点也不比这唱片里的差。

今日里孙盛丰心情大好,这几天自家的商号进了一大批南洋的纺布,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哪曾想,居然在小城里卖得风生水起,不过三日,已然卖出八成。加之南洋局势不太平,海上的商船顿时又少了八成,这后面的纺布要是进不来,那明日起,这布价又得涨个三成。

一时间,好酒就着好戏,孙盛丰竟多喝了几杯,到最后这一杯时,已然有了醉意……

……

街道上空无一人,十字路口处,一个火盆还未熄灭,那盆中的冥府纸钱还在燃烧着,不停地往外冒着黑烟,街道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一个艳丽的影子从街边向着孙宅慢慢地走了过来,细一看,总觉得别扭,只见得这人根本不像正常人在走路,只见此人飞快地踱着戏中的花梆子碎步,好似一个无脚之人在空中飘着。

影子来到孙宅前时,停了停脚步,伸出一只惨白的左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嘎吱”一声,孙宅的门开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半开的门内,此人正是孙宅的管家,人称“秦伯”。

“敢问……”管家秦伯刚要发问时,竟脸露恐惧之色,一个着戏装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脸上用折扇捂着,秦伯回了回神,问道,“您……找……”

“老人家……”那戏装女子用绵长的戏腔说道,“给您请安了。”

本来这管家秦伯心中还有少许惊恐,这戏装女子一开口,却是有礼有节,心中倒是踏实了不少。

这孙盛丰本来就是秋梨园的股东之一,保不齐戏园中有什么急事,差了个上完装的戏子来通风报信,也不是不可能的。

“敢问姑娘……”管家秦伯问道,“今晚到来,所谓何事?”

只见这戏装女子挺直了上身,双目微笑平视前方,好似眼中并无秦伯的存在,双脚并齐与肩同宽,左手持折扇轻捂脸颊,右手轻抚膝盖上方,行了一个半蹲礼,还是用戏腔说道:“仙乐班班主差我送竹笛与孙掌柜,烦请管家伯伯代劳。”

说话间,这戏装女子如变魔法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竹笛,低下头,半蹲着,右手端着竹笛,左手压着折扇,挡在自己的脸颊前。

“喔,原来是秋梨园来人了,”那秦伯听到这,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感觉适才的想法是对的,连忙说道:“不客气,我这就给孙先生送去……”

秦伯说完,顺手将笛子接了过去。

“进客厅喝口茶……待我……”

秦伯话还没说完,那戏装女子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哎呀呀……那陆老板怕是等我多时了,我自当快些,请见惊……”

管家秦伯望着戏装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瘆人之感,按理说这戏装女子也没什么太过异常之处,但那眼神,那走路的样子,那惨白的手……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

转眼间,孙盛丰从孙宅门内小跑而去,手里紧握着适才戏装女子的那支竹笛……

一个人力车夫叮叮当当地跑了过来,孙盛丰喜出望外,连忙将那人力车夫拦了下来。

孙宅所处之地并非繁华之所,这要是在平日里,于孙宅门口哪里见得到人力车夫,今日不知哪来的造化,居然有一台人力车在门口不远处候着。

“先生,您这是去哪?”那人力车夫头戴竹斗笠,显然是个老实本份之人,行动间唯唯诺诺,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是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话。

“秋……秋梨园!”孙盛丰不等那人力车夫调转车头,已快步地坐上车厢中去,“你快点,我给你双倍的车钱!”

人力车夫听罢,加快了脚步,飞奔了起来。

“先生此时才去秋梨园,怕是到那里时,已散场了……”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那人力车夫慢慢地说道,那语气却像变了一个人,只是孙盛丰已有六分醉意,一时竟无从察觉。

“不妨事,你快些许便是了!”

“先生!我知道一条小路,可少跑一半的时间,”那人力车夫从原来的胆小示弱,突然间变得胆大起来,说道,“那通岭桥处,这时候摆满了各式粥档,怕是很难过得去,还是走小路稳妥些。”

那孙盛丰根本不在意这人力车夫走的什么道,只管快快到达秋梨园便是了,随说道:“好好好……”

那人力车夫听罢,马上来了一个大拐弯,好在那孙盛丰一直紧紧地抓着车厢的栏杆,不然定是被甩了出去。

那人力车夫得了双倍的钱,又少跑了路,心中大喜,在僻静的小路上飞一般地跑了起来,一个急坡出现在孙盛丰的眼前,他正想让人力车夫慢些许之时,这人力车子已然失控,疯狂地往坡下飞去,在一拐弯处,连人带车飞出几丈之外……

时间似乎停止了,过了不知道多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