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秋天的艺术馆有种静静的肃穆恢弘,被打湿的深色高窗凝着露水般的雨,深红色的枫树叶翩跹飞舞。月亮升得很高,随着风雨,伴着星光,从深色窗棂中,温柔地漫入。34;你怎么会在这儿?34;洛悬感到头疼,恰好白檀的味道清凉舒缓。“来看展,”宁一卿撩开半湿的淡金色长发,露出白皙的锁骨。

34;你看木雕展?”洛悬迷茫又孩子气地笑,眼周因为高热红了一圈,“你那么不解风情,根本不可能有闲心欣赏这种东西的,另有所图?34;

被评价为“不解风情”的宁一卿,嗔怪地瞪了洛悬一眼,目光又很快柔和下来,果然快到易感期的alpha多多少少攻击力都变强了。

“我有在学着了解木雕,”女人小声地辩解,“虽然另有所图也是真的。”

樱桃信息素随着女人软绵的气音变作浓郁,洛悬眯着眼,神思一会清醒一会浑噩,恍然间记起是宁一卿过来救了场,不然她处在如此暴戾的状态,可能会发生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34;刚才谢谢你了,34;洛悬想要站起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看似寡欲疏冷的女人,圈在了角落,旁边是一扇落地窗。34;真心谢我?34;女人抿唇,眼角眉梢藏着狡黠笑意。

“那答应我一件事。”

见洛悬犹豫着不说话,宁一卿无奈叹气:“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血液里高温沸腾,接近易感的躁动不安,洛悬忍耐着想要撕裂伤口的疼痛,轻轻蹙眉,银发微湿,如烟似雾般脆弱。34;你说说看,不过分的话,我会尽量做到,34;她下意识回避着女人明亮清澈却灼热的目光。

那是一双面对旁人美丽但无情的琉璃眸子,在看向洛悬的时候有了十足的温柔光采。

“我想跟你学雕刻木雕,每周周末我来找你,当你的学徒好不好?”宁一卿一面不动声色地释放轻微的信息素进行安抚,掩藏妄念,一面语气口吻非常郑重地说。

“你学木雕做什么?34;洛悬狐疑地抬头,眉目如琢,湿润的额发微卷,肌肤苍白透明,“你每天那么忙,有空学这种手艺活?而且你的手……皮肤那么嫩,到时候磨破流血,未必能坚持下去。34;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满是细微伤痕的白皙指间,心里又升腾起更加燥热的

痒,易感期避无可避,只希望能晚一点再来。34;不会啊,小悬,我不怕疼,34;女人软声说。

洛悬不得不再次怀疑宁一卿别有用心,可一旦望进女人狭长眼眸里,却只读出一片情爱难忍的沁入感。

或许是因为宁一卿长得太漂亮,冰冷金丝眼镜下的眼窝深邃迷人,双眼皮折线细长,扇形眼尾把情意收得无人可见。唯有那颗浅色泪痣,仿佛为忍耐放纵并存的矛盾感和遐想,天然提供温暖潮湿的生长地。

易感症状让洛悬的思绪蔓延,她想到某个气息靡艳之时,宁一卿蹙着眉忍耐,也是这样软着声线回答。

[不疼……想要再重一点。]……洛悬悄悄拧了自己一下保持清醒。“你一天天公务繁忙,真的能抽出空来?”

“嗯,有空,我最近都很有空,”宁一卿唇角微扬,神情有一瞬的凌厉,复有变作温软冷静的模样。

最近宁老爷子的动作很大,估计到时候看自己死不悔改,不久后就会完全忍不了。但她这个爷爷会做到哪一步,她真的很想知道,拭目以待。

34;好……好吧,你准备好工具,下周六过来,34;洛悬勉强同意,但说完就感到后悔不迭,好在这种后悔的情绪占领了整片脑海,让她无暇再回想那个记者的尖锐话语。

顿了顿,又问:34;你会好好学的吧?34;

“肯定会的,”宁一卿轻轻替洛悬撩开挡住眼睛的湿发,认真地说,“小悬,你是天才,天生是要闪闪发光的,而发光的地方,就会存在黑暗,但你绝不会被人为的暗箱掩盖。34;

34;你是说他们不识好货吗?34;洛悬眼睫微撩,自嘲地问。

34;不,我的意思是,他们很识货,他们清楚你的才华,完全了解你的优秀。34;

洛悬略感疑惑:34;那他们还……34;

34;小悬,”宁一卿笃定而沉稳,“伟大招致妒羡,何时何地何人都适用。34;

女人注视着洛悬,女生拿白纸和拿刻刀的感觉没什么区别,可一谈到木雕,单薄瘦弱的身体挺直,妖冶眸光凝实。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谈到木雕就像变了一个人,抛却凡尘俗世的束缚与桎梏,成为自由自在发光的飞鸟。

洛悬有一刻惊诧于宁一卿乌色

瞳孔里的郑重,那种郑重认真如火焰,照亮女人美丽如星海的眼底,其中流淌着……仰慕和憧憬。撞鬼了撞鬼了,宁一卿现在没事做了吗,憧憬仰慕她一个微不足道、前途未卜的木雕师做什么。麋鹿似的双色眼眸飞快敛去温情,洛悬立刻换好冷淡的表情,刻意转换话题道:

“宁一卿,我怀疑你对那些商业合作伙伴,跟对我一样,虚情假意花言巧语。”

“不是——当然不是,”宁一卿唇角的淡定从容突然碎裂,慌张无措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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