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貌被毁的梅仙丧失了斗志,霓罗趁机两指引出背后金莲伞。

&ep;&ep;此伞通身赤红,连伞柄都裹着红浆,伞骨弓劲有力,伞面上金墨描出一朵盛开极致的莲,花瓣像是下一秒就会凋落,可又恰到好处的没有。

&ep;&ep;颇有种月满则亏,月亏则满的意思。

&ep;&ep;金莲伞撑开在空中旋转,就好像佛祖座下的金莲突然降临,隐隐散着金光,将梅仙收了进去。

&ep;&ep;“她有千年道行,即便收到伞里也要多注意,僧~”

&ep;&ep;相善柔声细语后,又舔了舔她的脸,最后窝在她怀中。

&ep;&ep;霓罗单臂拖着胖乎乎的猫屁股,脚踏水浪飞到上岸,穿过围观的人群。

&ep;&ep;微有不悦,把相善放在地上,“有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

&ep;&ep;相善闭着眼,懒声懒气地发出一声长音,“什么?”

&ep;&ep;“你是我的妖仆,需得助我,而不是包庇妖族同类。”

&ep;&ep;他敷衍点头,转念又发笑,“你就这么看不起妖?认定所有妖都是有罪的?”

&ep;&ep;“自然不是。”

&ep;&ep;这话听着舒坦,“行,知道了。”

&ep;&ep;“还有一件事。”

&ep;&ep;相善不耐烦地平躺,蹄子搭在腹部,“你怎么这么多事?念经念啰嗦了。”

&ep;&ep;霓罗说:“你归我佛门的第二戒律,不得诳语。”

&ep;&ep;相善不吱声,跟着霓罗回到歌舞坊。

&ep;&ep;“你打算将这俩鱼妖怎么处置?”

&ep;&ep;“送到附近寺庙,封在佛祖座下,听经诵佛,剔除妖性。”

&ep;&ep;“可真惨,整天听人念经。”

&ep;&ep;相善看她上床打坐,吱溜窜过去,卧在她腿上。

&ep;&ep;霓罗把他放到一边,相善又不死心地爬过去,死活非要睡在她腿上才甘心。

&ep;&ep;“你若再动我,我便化作人形,光着躺在你身边。”

&ep;&ep;霓罗的手犹豫在空中,叹声,“确实该给你买身衣裳。”

&ep;&ep;“嗯”

&ep;&ep;相善蹭了蹭她的腿,“你不是正好要感化我吗?念经吧,我听着。”

&ep;&ep;话是这么说,但当霓罗念起经文,相善只觉得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甭提多烦人。

&ep;&ep;不知听了多久,猫耳朵不知不觉塌下去,结结实实盖住耳朵眼儿。

&ep;&ep;-

&ep;&ep;长空挂明月,清风柔柔抚过树梢。

&ep;&ep;鼓打三更后,坊主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叩门。

&ep;&ep;随意披了外衣下楼。

&ep;&ep;门开启,只闻到一股桃花香,不大能看清人脸。

&ep;&ep;“坊主好,不知歌舞坊可盘租?”

&ep;&ep;坊主迷迷瞪瞪,“不盘不盘,姑娘...”

&ep;&ep;只见那人拿出一锭金黄,交到坊主手上,“您行行好,就盘您这歌舞坊两日。”

&ep;&ep;兴许掌中的分量惊人,又兴许坊主还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ep;&ep;再转头回去睡觉,就跟做了场梦似的。

&ep;&ep;次日清早,一名叫桃三娘的女子来到歌舞坊。

&ep;&ep;黛眉盈细如柳叶,明眸温润如滚珠,身上穿着绯色半肩襦裙,三千青丝挽成圆锥抛髻,髻上佩戴步摇,姿态端庄优雅。

&ep;&ep;坊主不认识此人,但一闻她身上的桃花香,就立刻知道是昨夜的女子。

&ep;&ep;她还没张口提问,女子就先开言:“坊主,咱们昨夜说好了的。”

&ep;&ep;坊主在煌京多年,阅女无数,还不曾见过如斯美人,一时直了眼。

&ep;&ep;“对对,姑娘今日就要用?”

&ep;&ep;“正是”

&ep;&ep;“那好,一会等伙计们都来了,我给你嘱托嘱托。”

&ep;&ep;“不必了,也请坊主离开两日再回来。”

&ep;&ep;坊主始料未及,但桃三娘一再坚持,又付了订金,她也就只好从命。

&ep;&ep;霓罗诵完早经开门出来,门口有个丫鬟手里托着白缎长袍,毕恭毕敬地说:“这是我家主人送的。”

&ep;&ep;丫鬟把衣裳硬塞给她,“主人说,穿上衣服,请二位下楼一叙。”

&ep;&ep;注意到她说的是‘二位’,霓罗试问:“不知你主人是谁?”

&ep;&ep;“喵”一声,相善扑过来,抓了衣裳就跑进屋。

&ep;&ep;眨眼间衣服就已经穿在他身上,竟然出奇的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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